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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凭着感觉凑上前仔细听清他的话,然而马车适时一个颠簸,她身子不稳,唇瓣覆了上去。
帘外传来阿柳满怀歉意的声音:“奴才该死,方才车轮压着一个石子了。”
风灌的更涌,吹走了许酥身上的一点躁意。
后知后觉,思绪跟着翻转几个圈,终于听明白了裴屹说的话。
她双手抓着他的衣领,唇瓣压着他的还未曾离去,贴着他的唇说话:“我带了防身的器具的,而且,我晓得你在我身边放了人,我不会有事的。”
裴屹气笑了,将人往外推。
可许酥就像没了骨头一般黏着他,裴屹这才瞧见她绯红的脸颊,呼吸间都伴着灼热,蹙着眉,拉过她的手腕指尖压了上去。
许酥也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她使劲咬着自己的唇,尝到了血腥味,张着小口喘着气,小声的问他:“裴屹,我、我好热。”
天色瓦青,云腾汹涌,雪渐渐的下的更大了。
她附在裴屹的耳边轻喘着,身上还沁出了细密的汗,忍得眼里也升起了氤氲的热泪,说话间带着点鼻音哭腔,“裴屹,我、我是不是中了那种东西?”
许酥紧贴着裴屹的身子,大拇指掐着自己的第二指节保持着清醒,脑子里想着究竟是在何处出了差错
她一入宫便直奔徐嫔那处的寝殿,救下了寻死的云妃,都来不及去看裴念她们,就赶着去了皇后的昭阳殿里,接着就是浅浅喝了一口宫婢呈上来的茶水。
可那时众多世家女眷都在,不乏皇亲贵族,就连皇后自己喝的也是宫婢当着她们的面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水
风雪越来越大,车速越来越慢,许酥紧抱着裴屹,身体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想让她抱着裴屹动一动。
裴屹一手环着她的腰,本就蹙着的眉拧的更紧,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在她耳边低语:“勾魂散。”
她难耐的嘤咛一声,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至下颌,落在裴屹的颈间,艰难的问他:“这、这是什么?可有解药?”
“斗兽场里出来的东西,调教女人用的,无解。”
他嗤笑一声。
手下的力道使劲,将许酥抱在腿上坐着,腿上竟出乎意料的传来了重感。
她环抱着他的脖颈,脸颊埋在他的颈侧不肯拿出来,一双发热的手扯开他的衣领,舌尖唇瓣肆意的在他肩头游移。
像是全然没听他的话,总归一双眼里蓄着水色,可怜巴巴的在他耳边小声的呜咽。
“哭什么?”
裴屹抱紧了她,“觉得丢人?”
他啧了一声,整个人挡住她的脸,一手挑开侧帘撇了一眼,随后手掌毫不客气的拍了拍她的腰,“不许哭。”
呜咽的闹心,离王府还远着呢。
许酥在他身上蹭了蹭,本来还是小声的呜咽,现在眼泪跟不要钱的豆子一样往下砸,嘴里说着胡话:“你打我。”
裴屹撇她一眼,见她实在忍得难受,手掌在她腰间带着安抚的力道捏了捏,“像你这般胆大,就该罚一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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