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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拿起那金簪,“这簪子是给你的。”
“给我?”
宋清韵冷哼一声,道:“我从不佩戴这些簪子的。
你在骗我。”
“你的确不佩戴簪子,所以我想如果你头上多了一支金簪,会不会衬得你更好看?”
傅景珩轻轻将簪子插进宋清韵乌发中,深情脉脉地望着她,“这只簪子是为你打造的,本打算过段时间等你十六岁生辰送给你的。”
看到宋清韵吃醋的模样,傅景珩不仅不生气,心中竟然还涌起一股甜蜜。
傅景珩捧着她圆乎乎的小脸,“所以你方才在吃别的女人的醋,是不是?”
宋清韵脸红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口是心非道:“我……我才没有呢……”
傅景珩紧紧将宋清韵拥进怀中,笑而不语。
*
方睿涵和宋清芸的婚事渐近,太常府开始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很快便到了成亲的日子,方家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半个长安城,吹吹打打地停在太常府。
宋清韵目送宋清芸身着大红嫁衣在媒婆的搀扶下款款上了花轿,高头大马上方睿涵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宋清韵心绪复杂,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头酸溜溜的,她抽了一下鼻子,“姐姐,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她朝马上的方睿涵扬了扬拳头,“对我姐姐不好,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竟然是宋清朗带着一车贺礼前来。
十几个厚实的红木箱子挨挨挤挤地盛满了整个拉车。
宋清朗翻身下马,“今日是清芸成亲的日子,我这个作哥哥怎么能不来?”
宋清韵眼眶通红,哑声道:“好。”
宋清朗望着身着凤冠霞帔的宋清芸,欣慰道:“清芸能觅得良人,我很为她高兴。”
宋清韵与他并肩而立,“回去告诉宋怀仁,我们没有他过得也很好。”
宋清朗声音低低的,“自从你二人走后,父亲大病了一场。”
“死了?”
“没有,但是病得很重。”
“那就太可惜了。”
宋清韵惋惜地摇头,“他活着就是浪费水和空气。”
宋清朗不说话,许久之后,他缓缓道:“你说的对。
待我有了功名,也要从御史府搬出去。”
宋清韵道:“兄长要是想,现在就能来太常府。”
宋清朗摇摇头,“我乃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靠女子呢?我自会闯出属于我自己的一方天地。”
宋清韵问道:“兄长可曾参见过科举?”
“四年前参见过,但是不幸名落孙山。
但是明年,我打算再努力一把。”
宋清朗说这话时,面色露出一丝羞愧。
他今年已经二十了,却无任何功名建树,一事无成。
如今自己的妹妹都已经有官职在身,自己还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宋清韵仔细端详着宋清朗的面容,“兄长,你是不是不喜欢舞文弄墨?”
宋清朗被宋清韵说中了心思,他神色尴尬道:“不管喜欢与否,我都得为自己挣个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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