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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戴着白面罩的郎中摇了摇头,收拾好诊箱,不顾婢女的哀求,飞也似地往外走,恰巧同赶来的聂昭昭撞了个趔趄。
“对不住,对不住。”
聂昭昭说着,将那郎中扶正了去。
可郎中不过看了一眼她,如避瘟神,撒丫子冲出院外。
聂昭昭有些疑惑,走进舒老夫人的房中。
映入眼帘的,是苍白面颊的老人,手里拽着沾了殷红的手帕。
屋里的婢女们纷纷为聂昭昭让了道。
她上了前,开始为舒老夫人把脉。
脉象紊乱不堪,面色亦是透不出一丝血色。
老人家已半是迷糊的样子了,再没有个法子,那便是华佗也没法儿救回的。
聂昭昭转过头,挑了个看着年纪最大的婢女,问:“老夫人这两日的状态,大概如何,细细说来。”
那婢女福了福身,回道:“用膳......老夫人说吃不下,后头直接一吃就呕吐,根本吃不进去。
再然后,就是咳嗽,老夫人,都咳血咳了不知道多久了,她说这肚子疼。”
“这郎中来了好几个,都束手无策。”
聂昭昭沉吟着,正是这时,舒老夫人又咳起来。
可这次不光咳嗽,还呕出一滩鲜血,人更是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婢女的惊叫声震耳欲聋:“老夫人!
!
!”
聂昭昭将一只手支棱起喝止着,示意她们止步,便取出银针,为舒老夫人先吊着命脉。
随后,她拉过一个婢女,吩咐了几句,婢女应着,慌忙跑出屋去。
正当此刻,外头一阵响动,只听一阵问安,屋里便进来一男一女,身着华服,面带愁容。
来人是如今这舒府当家的,也就是舒嫔的兄长舒远义和舒府大夫人关秋。
夫妇俩一进门儿,便直奔聂昭昭身旁,关切着。
“大人,大人母亲她如何了?”
“是啊是啊,方才听下人禀,说母亲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大人,您一定,一定要救救我母亲啊,您要多少金银,我舒府统统出得起。”
聂昭昭被舒氏夫妇缠得话都要说不利索了,好不容易将二人劝慰,方才能顺利将话说出口。
“老夫人现在,却是不太如意。
老人家年事已高,再者,拖得太久,这病情本身就加剧了不少。”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母亲她......”
舒远义的眉毛拧在了一起,剩下的话他不敢说,也不愿意说出口,只能带着几分期许,看着聂昭昭,指望能听见什么好消息来。
聂昭昭顿了顿,才言道:“这疫病,来得汹涌,之前我也没经手过这样的病症,不过我会尽力的。”
“好好好。”
舒夫人关秋上了前,道谢着:“真是,若大人能救得我家老夫人,必是我舒家坐上宾!”
三人正说着,方才出门的婢女从外头,提着些怪异的东西进了屋。
“大人!
大人,您要奴婢备下的东西,奴婢都拿来了,您瞧瞧少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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