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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没再挣扎,也没说话,就这么被他拉着,眼神一直落在严宽的侧颜上。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飞入鬓角,轮廓完美的不可挑剔,看的谢怜有些出神。
半刻钟后,严宽起身,看着谢怜说道:“可以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是个左撇子”
仵作确实说过杀害吏部侍郎的凶手是个左撇子。
谢怜好奇的问道:“如何判定是同一人?”
严宽指着九门提督的喉间血洞:“吏部侍郎的刀口可以明显的看出凶手惯用左手,但这个箭伤一般人看不出来,根据血管和肌肉的溶解程度可以看出,是从左侧射出的箭,所以左侧的脖间筋脉震碎的要更厉害,凶手实力不弱”
“那京兆尹呢,从哪里看出他不是自杀?仵作说了,他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和迷药成分”
严宽没有解答,而是含笑盯着谢怜。
见他这样。
谢怜恍然道:“你是说内力?”
严宽点头道:“没错,只有内力可以做到”
“不然不可能这么巧,你也说了他没有仇家,仕途通达,那怎么会如此想不开,也许这三个人都触动了某人的蛋糕”
“某人的蛋糕?”
谢怜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严宽哑然一笑:“就是说他们三个是一派的,杀了他们能动摇他们主子的地位,让对方得利”
这话一出,谢怜脸色霎时凝重了,眼眸深深,似从眼底涌起一抹波澜。
自先帝过世,朝中少主难以服众,分为了两派,一派以他为首,主张根据先帝遗诏,扶持幼帝,另一派以先帝的庶弟襄王为主。
襄王为人平庸轻浮,封地又远在甘城,幸而他提前封锁了先帝病重的消息,襄王才没有及时赶回京城,这才让幼帝顺利登基。
难道真是他严宽看谢怜这样,眉头皱起:“你别告诉我,这三个人都是你的人?”
见谢怜没吭声,严宽低骂了一句。
拉着他手就往外走:“出去再说”
京道上,严宽驾驶着马车坐在车辕上,说道:“你是怀疑襄王谋划了这件事,而且这股民间匪寇也是他集结起来的?”
车帘后谢怜的声音传来:“没错,而且不止襄王,京中还有支持他的人”
不然襄王远在甘城,不能对九门提督,京兆尹,还有吏部侍郎的行踪了如指掌。
严宽秒懂,语气带着担忧:“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车帘被掀起,谢怜眼神徐徐的看着严宽,缓缓问道:“怎么,你担心我?”
严宽拉着缰绳,扯唇一笑:“自然,你现在可是我家大人”
我家?我家大人?似乎被这四个字取悦了,谢怜的嘴角微微勾起。
严宽又说道:“据我所知,贺州关山附近的几股匪寇不足为惧,反倒是甘城外的栾芝山那里有几批猖匪。
为人嗜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甚至孩子都不放过。”
谢怜道:“这事朝廷本欲派兵镇压,可是半年前,这股势力几乎半月间销声匿迹,现在想来,极有可能已经被襄王收买,当作犯上作乱的筹码”
襄王手里的兵权这两年已经让他稀释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定然是想借匪寇的势力谋朝篡位。
严宽也明白,这个襄王把猖匪收编,然后几个月内杀害了几位朝中重臣,怕是要有所行动了。
语气也严肃起来:“那丞相可有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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