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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走。”
应瑕把那匹枣红马的缰绳塞进姚复手里,自己利落地翻身上了另一匹白马。
姚复无言地仰视应瑕,随后绕到马匹侧面,试图找好角度上马去。
作为一个小地主家的儿子,孔门的传人,自然得学礼射乐御书数,只是学的不到家,条件限制也大,姚复上次骑马还是七八年前学的时候,马还是租来的,过了这么长时间,骑马的技巧也忘了个七七八八。
应瑕看着姚复站在那看着马鞍,就是迟迟不上,策马往前走了两步,伸出脚往姚复腰侧踹了一下:“磨磨唧唧干什么,快上。”
姚复也不再迟疑,一脚踩上马镫,翻身上了马。
这新做的木马鞍实在不怎么舒服。
可整条街会做马鞍的也就一家木匠铺子。
应瑕见他上马,一勒缰绳,策马立时飞奔上了街,姚复登时傻了眼,也只能在后头一边慢慢往前追一边喊:“喂!
喂!
你倒是等等我啊?!”
没了繁杂的徭役,街上生意人也多了起来,比起去年姚复刚来时的景象几乎是翻天覆地,不过到底也比不上启封的车水马龙,纵马疾驰也是不怕伤到人的。
应瑕往前跑出了几里远,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夫君似乎不怎么会骑马,方才慢悠悠调转马头往回找。
好在姚复也是够聪明,忘掉的东西也都差不多捡起来了,应瑕刚往回走了不到一里路,就见着了那匹奔腾的马。
姚复见着应瑕,连忙放缓了速度,驱马到应瑕身边,脸上丝毫没有怨怼或是愤懑,只是笑着说:“我真看不出来你还会骑马。
启封的那些闺阁女子都是待在绣楼里读诗词,或学些女红、插花……”
或许是方才跑的太快,姚复的发冠已经歪了,还有几缕没扎好的头发跑了出来,显得极为缭乱。
应瑕抿了抿唇,没说话,姚复方举目四顾,才恍然发现他们追到了什么地方:“嚯,这都快出城了啊。
你这技术还真是一绝。”
抬眼就能看见远处一节青灰色的城墙,地上也都是长着苔藓的青石板,周围也是人烟稀少。
“这边人不多。”
应瑕忽然说,“我父亲突然来信,说有了应琼的踪迹……我妹妹叫应琼。”
“嗯……”
姚复沉吟一会儿,“那你怎么那么生气。”
应瑕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远方的城门,才说:“她小字叫赤玉。
我父亲最新找到的线索是——她在阖闾城。”
姚复顿时感觉头皮一炸,阖闾城离启封能有十万八千里。
而新涂和他几乎是一同长大,姚复确信他从未离开过启封城——那他救下的应琼是什么?姚复不信那些什么鬼神灵怪的说法,可是若不是山野精怪,又该如何解释?
应瑕沉重开口:“我怀疑启封那边可能有……”
据说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是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说法,姚复从前只当是上位者心虚,如今却什么也不好说了,尤其是从应瑕口中说出来。
如果启封真有妖物,那自称是亓官卿的少年……?
姚复几乎不敢细想,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怎么可能。
五年时间呢,妹妹怎么辗转也都合情合理。”
“保险起见,尽快修书,让舅姑从启封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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