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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她的夫君,取心救她何足挂齿,便是拿我的命去换她的,我亦心甘情愿。
我若是连自己夫人做的事情都担当不了,又算怎算她的夫君?”
他慢慢抬眼,“她赴我心中所愿,我担她心中所忧,我们之间早已不分彼此。”
暨白听到他此言,凝重的神色慢慢淡下,连最开始的审视都退去。
他闻言一笑,“倒是我多此一举问这问题了。”
宋听檐看向他,慢道,“我们二人,旁人确实不明,你作为她师父,长久不在她身边,多问问也好。”
暨白闻言看向他,这小子看着冷淡沉稳,嘴倒是有些毒……
暨白当然也知道,他昏睡这么久,外头如何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早已变天了。
“你往后既然回天界,你那高祖父是不会同意你与小枝在一起的。”
暨白直白往伤口上撒了把盐。
那老头八百年的枫树蔸,顽固不化得很,有得他磨。
他开口叹息道,“届时若是你拗不过那老头,就把小枝给我送回来,我瞧着那蓬莱的少君是个不错,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你若有为难,也不必担心,小枝多的是好归宿。”
宋听檐闻言慢慢微笑,显然气着了,“真君挂心,我的夫人我自己照顾,新栽的杨柳总归不懂何为夫妻。”
暨白闻言微微一默,
新栽的杨柳?
何意?
他等人走后,去翻看了古籍,上头俨然一句,‘新栽的杨柳,光棍一条。
’
他不由气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是惯会阴阳怪气地气人。
屋外阳光落下。
夭枝在外头来回踱步,无心抓鱼,见宋听檐缓步出来,连忙跑上前去,“如何,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含笑之间认真道,“他要我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徒儿。”
虽说他们之间不对付,但话里意思还是懂的。
他们二人都是聪明人,他自也知道暨白所言为的是什么。
夭枝闻言一时愣住,眼眶微湿,她垂下眼,阳光太好,怕风迷了眼。
宋听檐伸手来拉过她的小手,缓声道,“来罢,看看夫人给为夫挑了什么鱼?”
夭枝闻言当即回过神来,拉着他往前去,她可捞着不少稀有胖乎鱼,还没给他看着。
他必然喜欢!
…
在海中山里过了几日,宋听檐每日都早起和师父一道去山崖间修炼。
夭枝只觉得疑惑,他们瞧着明明互相不对付,可每每说话又都是和颜悦色,又感觉皮笑肉不笑。
叫她真有些看不懂。
不过宋听檐来了之后,师父好像都没有晕倒了。
也不知是不是被气得,精神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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