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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如今脖颈处还有她刚头齿间撞上的红痕,皙白的脖颈,衣领半遮半掩之下,更显暧昧。
宋听檐缓步而来,风拂过他的衣摆,犹如玉树临风前。
夭枝跟着酆惕走近,一时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酆惕伸手作揖,“多谢殿下体恤,我已与夭大人叙完旧事,让殿下久等。”
宋听檐闻言并没有在意,虽然他往日让她吃鸡爪补补,但到了如此时候却是风度绝佳,岂会真因看重那几个字而怅然若失,凭白给人脸色。
“酆大人千里迢迢回来,自是有话要交代好友,我亦闲暇之人,等一等也无妨。”
酆惕闻言又行一礼谢到,接着从衣袖中拿出一青花小瓷瓶,“殿下,方才匆忙,忘了这事,这是夭大人要我给你带来的金创药,此药效果极佳,用过药后,殿下身上的伤会好上许多。”
夭枝闻言有几分惊喜,看向酆惕,“你还真有药?”
果然他猜得不错,有个富有的同僚着实叫她这负债累累类生物轻松不少。
酆惕闻言含笑点头,“你交代的事,我自然是要办好的。”
宋听檐闻言看了他们一眼,这般言行自然是亲密非常,倒反衬地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皆是外人。
宋听檐伸手拿过瓷瓶,笑而谢道,“如此便多谢酆大人。”
“殿下客气,那下官先行告辞归府,还得沐浴整衣冠进宫面圣。”
宋听檐微微颔首,“大人慢行。”
酆惕步下二楼,夭枝只觉江畔的风着实有些大,想着要不要也告辞,让宋听檐早些回去休息养伤,却见他看着手中的瓷瓶,若有所思。
夭枝见他这般当即说道,“这药可要记得吃,他的药必然是好的,保证你伤好得快些。”
宋听檐闻言视线从瓷瓶上缓缓上移,看过来,“先生当真是了解酆大人,连他随手给的药都这般清楚。”
夭枝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她毕竟知道酆惕的底细嘛。
她想着忽而又一阵凉风灌面,又看见他被风微微吹开的衣领,露出脖颈暧昧的痕迹,她连忙移开视线,含糊开口,“既无事,你也早些回去,我也先告辞了。”
宋听檐闻言微微挑眉,“为何,不是要送我回府?”
夭枝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心虚,“我还有些事,且还得想想法子去看看褍凌,瞧瞧他如何了。”
宋听檐闻言却放下手中瓷瓶,言语轻浅,眼中神色却未明,“到底是皇兄的老师,自然要为皇兄着想。”
夭枝有些许不解他是欢喜还是不欢喜,站得这般近,都能感觉他周身衣间的檀木清香缓缓萦绕而来,浅淡却能轻易感觉到。
叫她心神不太稳,便全当他是在夸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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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高耸,入目皆是方正,站在里头看向天空都如囚笼一般,被高墙禁锢。
夭枝跟着太监沿着宫墙一路往里走去,等到了地方,入目木栅高墙,外头站着一排带刀侍卫,太监伸手向里头请道,“大人,就是这里。”
夭枝看了眼周围,宫墙虽高耸却斑驳,墙角满布而上的青苔,地砖也是裂痕道道。
此处破败的不像是在皇宫之中,也难为历代皇帝能找出这么个地方来关押宗室子弟。
夭枝跟着侍卫到了一处空室前,侍卫上前打开门锁,开了窄门才容夭枝上前。
窄门内还有一道栅栏门,里头的人出不来,外头的人进不去。
夭枝看了一眼里头,很大却空无一物,连桌椅都无,只有紧闭的门窗,她没有看见宋衷君,只能低声唤道,“褍凌?”
这一声唤里头才有了些许动静,片刻后,宋衷君从里头出来,看见她,当即往前而来,却被栅栏门拦得结实,“老师救我!”
夭枝也是头一次见他这般狼狈,披头散发只着一件单薄里衣,面容憔悴不堪,显然已经许久没有睡好了。
他自幼便是万人之上,一遭变故之后全乱了阵脚,他抓住栅栏,神情紧张,“老师,你在父皇面前替我说说话罢,我当真没有忤逆之心!”
夭枝有些为难,因为皇后自缢便已经坐实了罪名,否则她好端端地为何上吊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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