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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过后,卅四道:“骨头没碎,花都是从肉里刺过去的。”
韩兢:“是他留情。”
卅四白他一眼,在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没能摸出个所以然来,便掉头回了在旁玩得不亦乐乎的徐平生身侧,拿膝盖顶他后背:“别玩儿了,药呢,我记得放你身上了。”
徐平生从怀里掏出药瓶,望着卅四,言简意赅:“……饿了。”
卅四啧一声,将止血疗伤的丹瓶咬开,自己吞了一丸,把剩余的抛给韩兢,旋即蹲下身来,将刚入鞘的剑拔出三寸,熟练地割破手腕,热血涌出,由得徐平生舔舐去。
豢养血奴,必须以主人鲜血哺喂。
徐平生小狗似的握着他的胳膊,温热的舌尖一心一意地绕着他的伤口打转,卅四被他舔得发痒,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下按着,叫他好好饮血,莫要乱动。
他对韩兢说:“假使你所言非虚,今日之见,莫同旁人提起。”
这自是当然。
现在,还没到让天下人知晓此事的时候。
韩兢:“我不会提。”
卅四:“以后也莫要对封如故再动手。
他……”
然而,话到一半,卅四住了口。
他露出被烫到了的表情,猛然弯身,从胸前掏出一块正散着淡淡瑞光的赤血玉。
卅四诧异:“怎么……”
韩兢见他神态有异:“如何了?”
卅四握赤血玉在手,敛眉道:“……门主令。”
这还是韩兢首见门主向卅四传令:“门主说了什么?”
卅四握玉于掌心,凝眉细听,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到后来,他的眉毛都纠结了起来。
韩兢不再催促,静静等着卅四将门主号令听罢。
良久后,卅四才睁开眼睛,神态间有几分犹豫。
韩兢:“是密令吗?”
卅四含糊其辞:“这倒不是。”
韩兢道:“我是不世门护法,有何不能对我言说的?”
很快,他就知道了卅四神情怪异的原因。
卅四道:“门主传令……说云中君封如故身上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变化,叫我不要声张,随在他身后,莫要轻易现身,有何安排,再听差遣。”
他转问韩兢:“到底是什么变化,你可知晓?难道和你有关?”
韩兢愕然无言。
见他沉默,卅四觉得他许是因为自己的莽撞之举心虚了,也颇为无奈。
这些年与他相处下来,卅四虽觉得时叔静寡言少语,我行我素,但一举一措皆有其理,不像是会犯下恶事之人,心里就先软了些,拍一拍他没受伤的那侧肩膀:“好了,你先回总坛去,把伤养一养,再领二十法杖。
……不世门向来禁止私斗,你越了界,该当领罚。”
韩兢脸上没什么表情:“护法犯错,刑罚翻倍,该是四十才对。”
“死脑筋。”
卅四迎面拍一下他的脑门,“我说二十就是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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