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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不平道:“自然可以,我这就叫兄弟们收拾些棉被出来为徐姑娘御寒。”
贺不平身后蹿出一个年轻的镖师,瞟了傅潇与夏逸两眼,低声道:“贺大哥,他们……是朝廷钦犯。”
贺不平回首瞪着他,道:“朝廷钦犯?在哪儿?为何我没有看到?”
年轻镖师被他瞪的打了一个哆嗦,自知失言,只得垂首走回队伍中。
贺不平见傅潇把徐舒舒抱入马车中,又为其小心地盖上棉被后,才对夏逸说道:“夏兄弟放心,我常年走镖,这条路已不知走了多少次。
我们沿着此路前进,再过两条道便有一家驿站,可以先在那里暂住几日,等徐姑娘养好病后再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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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叹道:“在下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贺兄的恩情,能在此地遇到你们实是雪中送炭。”
贺不平笑道:“夏兄弟此话便见外了,我受了你们师门三人两次救命之恩,若连这些许小事也不愿做,我还算是人么!”
夏逸道:“两次?”
贺不平道:“我们这队兄弟在押镖前往京城的路上撞上了近来在江湖上有些恶名的韩氏双邪,若不是令师闲云居士出手,恐怕我兄弟十人已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夏逸道:“哦?家师本也是去京城寻我们师兄弟的,想不到却与贺兄在来路上有过一面之缘。”
贺不平挑起大拇指,称赞道:“见到居士出手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名师出高徒!
那韩氏双邪本是嚣张无比,结果居士一刀下去便要了他们兄弟俩的一对右手!”
夏逸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家师年岁虽长,这脾气却还是如年轻人一般。”
贺不平也笑道:“你们师徒三人救过我两次,今日我们又正好在这荒山野岭遇上,说明我与夏兄弟师徒三人也算得上颇有缘份,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的!”
夏逸点了点头,道:“不错,无缘不喝酒,有缘酒来庆!”
贺不平忽地看到夏逸的右臂绑满绷带,嘎声道:“可是,夏兄弟有伤在身,若是喝酒……”
夏逸道:“这伤虽然令我痛楚,但若要我不喝酒,简直是要我的命。”
贺不平又笑道:“夏兄弟果然是酒中豪杰!
今晚只要贺某还没有倒下,夏兄弟喝多少,我绝不少一杯!”
贺不平说得不差,他们这一路人估摸着又走了半个时辰,走过了两条路,果然有一家驿站立在山路旁。
这驿站有两层楼,外观它的窗口,想来应不少于四五间客房。
驿站外的马棚里又养着两匹精壮的老马,而马棚后面又是一片农地,种着些高粱小麦与蔬菜瓜果——在这偏荒的山路上,这驿站可真算得上宏伟。
只见那驿站门前立着一根两丈高的木柱,木柱顶上又挂着一幡白色布旗,上面书写着“两斤烧酒”
四个字。
“两斤烧酒?”
夏逸不由失笑道:“这驿站的名字真是有趣极了。”
贺不平道:“这驿站的掌柜正叫作周两斤,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平时便是由周两斤与其夫人一同打理这驿站。”
夏逸道:“既然打着烧酒的名头,想必此家的烧刀子一定很不错。”
贺不平大笑道:“夏兄弟说得不错,周两斤的烧刀子既香醇也刚烈,自打我喝第一口酒开始,到今日也没尝过比老周酿的更好的烧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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