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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不止有王府,大官的府邸都在那!”
说时,伙同其余士兵蜂拥一般的跑出去。
那敲打木炕的士兵见状,心头一急,当下扔了心头的怀疑,紧跟着冲了出去。
转眼间,原先闹哄哄的屋子里,只剩奄奄一息的老人,和面似畏畏缩缩的扈从。
张曦君亦从前一刻的紧张失措回神,想到还掩在她唇间的大掌,紧张与防备顿生,却不及她为此做出反应,胡十八已抢先一步松开手,道:“放心,你还要留着让齐萧蒙诟,我不会让你受这些人糟蹋。”
说着仍觉对之维护之意犹有,再想起今夜面临的劣势,与张曦君的不识好歹,不由冷然一笑,又道:“再说让这些下贱之人碰过的东西,又岂配再送予我赫连祁的享用?”
“啪!”
张曦君震怒,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去。
“贱人!”
胡十八更是震怒,随即反手一掌甩去,将张曦君掴得脑昏耳嗡,尚不及震荡缓解,他又一手捏住将之颈项捏住,以虎口将张曦君的下巴抬起,咬牙切齿道:“第二次了!”
本已呼吸急促,冷不丁喉头被狠狠压住,张曦君呼吸顿时困难,苍白的脸上涨红,然而心中却已无害怕。
她被软禁的这几日,日日担惊受怕,但一直忍辱负重等待救援,可等来的却是犹如饿狼的赫连兄弟,而她更是连获救的一点希望也看不见。
这一刻,她不知是对齐萧扔下她面对如此险境而哀莫大于心死,还是因为落入赫连拔或是胡十八的手最终结果似乎一样,总之,她似乎不惧则无畏,面对盛怒中的胡十八,她亦冷笑道:“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敢把我了解了?”
说着神色一正,厉色道:“可你不敢!
因为你在战场上不能击败齐萧,只能靠女人来羞辱他!”
胡十八闻言,暴跳如雷道:“贱人住口!
你知道什么?”
说时挟持张曦君颈项的手不自觉加大力道,“齐萧也不过一卑鄙小人!
口口声声依约定助我,以为我不知他背地歹意,但没想到他竟将消息透给匈奴和羯胡,害我母妃为我枉死!”
一口气说完,胸腔震荡,身体颤抖。
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隐情,张曦君一时愣住。
胡十八没想到自己会说出心中隐痛,他也微微一愣,随即见张曦君这般神色,不知为何只觉颜面无光,当下就道:“少露出可怜之色!
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
说罢,手重重一松,躺了回去,扬声问:“和扎木怎么样了?”
“主子节哀。”
外面沉默须臾,一扈从回道。
老人的噩耗,不仅让两随扈沉默了,也让胡十八和张曦君沉默了。
接下来,谁也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前一刻。
不知可是因为被翻乱一空的屋子和老人的尸首,让接后进来的数波人都没逗留太久,也没过多为难便走了。
夜晚,在无数的喊杀声中过去。
一名扈从外打开了木板,灰蒙蒙的天光照进来,张曦君难受的以手遮光,胡十八不受影响的走了出去。
立即有一随扈上前,胡十八一阵耳语,神色略显焦急。
张曦君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等适应天光与躺了一夜不得动弹而麻木的四肢,从里坐起来时,正好看见胡十八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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