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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把面前碰翻的玻璃杯扶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举起来对着景木榆:“啥也别说了,我先自罚五杯。”
姜闻音趴在澜流肩膀上,口齿不清地嚷嚷:“我十杯……十杯!
我他妈是个大傻逼,我是疯了之前才对tree说那种话……”
小爱转身道:“老板!
再搬一箱扎啤来,效率点儿……”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悲情剧又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酒局,四人争着踩箱喝酒,景木榆哪能真的坐着让他们敬,也陪着灌,小小的圆桌四周全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子,跟个铁罐林似的。
楚辞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备注为tree神的联系人对话停留在三个小时前,最后一条消息是一个定位,他不管怎么敲都没有回复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窗外黑漆漆一片。
楚小天才:哥?楚小天才:tree神?楚小天才:还在吃夜宵吗他摸了摸鬓边新染的两缕红发。
下午解散后他就去找了家理发店染了头发,回来的时候将近十二点,那时候他以为景木榆很快也会回来。
他从床边坐起来,揣着钥匙出门下楼梯,按着定位找了过去。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一地的啤酒瓶子,五个人东倒西歪在桌上,基本丧失自我行动能力。
小烧烤摊除了他们一桌,别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老板在烤炉后头摇着蒲扇,打了个又长又乏的哈欠。
楚辞走过去,试图从五个人中辨认出他的tree,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是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视线涣散地和楚辞对视了一眼,醉醺醺地嚷:“tree,你、你姘头来了!”
景木榆脑袋发昏眼皮子发沉,听到ban的声音,又被拍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抬头。
少年熟悉的英朗面孔映入眼帘,似乎总是若有若无地含着笑。
随即他被拉着一边手臂,半搀半扶起来,半边身子歪在楚辞身上,下意识伸手捏住了那两缕红毛。
少年的一贯飞扬跳脱的声线经过了夜色和酒醉两重滤镜,朦朦胧胧地传进他耳朵里,似乎还挺温柔:“哥。”
景木榆昏昏沉沉,带着鼻音“嗯”
了下。
他意识到楚辞来了,扶着他的是楚辞,原本还勉强绷着的脊线一垮。
楚辞感到身上重量陡增,低头看,tree半边脸发着红,温热的呼吸短促断续吹在他颈窝里,靠得近了,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酒精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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