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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事,周昀霄倒是浑身一阵放松和喜色,他点点头,“前两日就送出去了,怕是还有两日才能到时叔他们手上。”
两人刚回来的时候几方势力一直盯着府上出去的人,为免给时明渊和戴澜带去麻烦,沈修之和周昀霄写的信压在桌案上好些天,这几日才送出去。
事情都说完了,周昀霄也没多呆,直接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挥挥手回了宫。
月亮挂在天边明明灭灭,仿佛这京城还是那般平静。
亥时初,周昀轩只带了身边的两个人,潇潇洒洒出了宫,坐上马车就朝着京中最大的酒楼而去。
今日他约了几个世家子在酒楼一叙,主要还是想将这些日子受的气一吐而空。
皇上没有定他的罪,也没有禁他的足,周昀轩心中原本还有些忐忑,等了两日没有什么事情直接安定了。
还好他还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周昀霄是皇后的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不如他一个贵妃的儿子得君心。
周昀轩斜躺在马车里,下面是柔软的垫子,马车里的点的熏香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临闭眼前,周昀轩还在心中想着,哪个宫人点的熏香如此令人放松。
想完他身形一歪,直直躺了下去,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前面驾车的两个宫人,认真看着路,只是其中有一个宫人突然听见了后面的声音,他一惊不自觉问了身旁的人一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旁边的宫人面上没有一丝异样,甚至还扯出些笑来,他笑问道:“哪有什么声音,怎的,如此黑的夜你可是怕了?”
“谁怕了,我只是担心五皇子!”
那宫人怎么可能承认,只是那一点声音到底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万一周昀轩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小的宫人可担待不起。
他的声音与车轮在地上滚滚的声音交杂,“五皇子?!”
声音不大,可是足够让车里的人听了个清楚,只是他的注意全放在马车里,全然没有注意马车渐渐走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子。
那宫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马车里传来回应,他霎时大惊,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他想要掀开帘子一探究竟的时候,远处一枚木钉以破风之力直直插入他的后脑。
瞬间他身形一软,直挺挺倒到了地上,借着月光,还能依稀看见他额头上的一个血洞,他眼睛瞪大充满了不可置信,似是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就这样死了。
几个全身黑衣的人全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问着马车上的另一个人,“此人如何处置?”
马车上的那人厌恶的看了看地下死去的那人,“衣服扒了扔乱葬岗。”
他身上穿着宫人的衣服,也不能随便扔在这里,若是被人报了衙门,主子的事可就要麻烦些了。
他跳下马车,踢了踢地下那人,眼眸中流露出来满满的嫌弃,整日欺辱小宫女,呸!
死了活该!
等几个黑衣人进去马车,确定周昀轩已经睡的死死的这才放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给他系上了一个口罩里面放了满满的蒙汗药。
他若是中途醒了也能很快昏睡过去,等一切都做完,几人上了马车连同那个死去的宫人,马车缓缓移动,不一会这里恢复了平静。
看他们离去的方向,是去往城外的方向。
新年第一天就这样静静过去了,周昀轩的消失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贵妃都没有察觉。
她被皇上禁了足,还在心里悲愤,晚上睡觉都没有睡安稳,早早就起床梳妆了,哪还能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贵妃只不过是随口问了身旁的宫人一句:“皇儿可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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