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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轩辕祁正乐不可支,他摩挲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悠悠思忖着:“看来不是我长得不够俊呐,小皇叔那般人物,见了京城第一美人柳妹妹,不也没个好脸色嘛。”
这般想着,他心里那股子闷气瞬间消散了,别提多舒坦。
“臣女见过殿下。”
邢蔓身姿轻盈,屈膝行礼,仪态端庄。
轩辕恒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稳稳将她扶起,眉头轻皱,故作嗔怪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繁文缛节。”
柳枚枚瞧在眼里,气得直跺脚,像是要把满心的愤懑都发泄在脚下那皑皑白雪上。
她心里对邢蔓的怨怼,恰似那春日野草,疯狂蔓延,愈发浓烈。
为了今日能与恒王见上一面,她巴巴等了一月有余,好不容易探听到恒王出宫的消息,特意候在此处,满心期许能与他独处片刻,将自的心意送出。
谁成想,又被邢蔓横插一杠,坏了好事。
回想起方才在包子铺前的那一幕,柳枚枚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算计的弧度。
围观众人不明就里,认不出那两个乞丐身份,可她与范歌儿相识多年,熟悉得很,一眼便瞧出了端倪,料想邢蔓当时也是心知肚明的。
她心底暗忖,定要趁此在恒王殿下面前,揭开邢蔓那“恶毒”
的真面目。
这般想着,柳枚枚莲步轻移,朝着邢蔓款款走去,神色冷凝,义正言辞道:“郡主,在包子店前,你为何要羞辱曾经的老太君和范歌儿?不管怎样,她们已然遭了报应,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那般故意引起周遭百姓,及店铺对那对母女误解,没有他们的施舍,她们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言罢,她眼角余光偷偷瞥向轩辕恒,仔细留意着他的神色。
不待邢蔓出声反驳,轩辕恒眉头瞬间拧成个“川”
字,满脸不耐,寒声讥讽道:“既然柳小姐有这菩萨心肠,又何必在这儿白费唇舌,倒不如现下就去接济她们一番,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邢蔓闻言,抬手轻掩嘴角,眸中笑意盈盈,心下暗忖:这小豆子,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像只小刺猬似的了。
“你……”
柳枚枚被轩辕恒这一番话堵得喉咙发紧,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慌乱间移开视线,那目光再次恨恨地锁住邢蔓,满心嫉妒作祟,又口不择言起来:“邢小姐可真是个招蜂引蝶的行家,一个璟王还不够,如今又来勾搭恒王,当真是好手段呐!”
邢蔓听闻这话,美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心下明白,看样子这柳大小姐是把心思从璟王身上,挪到恒王这儿来了。
一旁的轩辕祁正瞧着几人的唇枪舌剑,兴奋得两眼放光,忙不迭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刷刷记录下这精彩一幕,还暗自腹诽:“好家伙,这番争执可太精彩了,我那话本子又有新料咯!”
轩辕恒面色又沉了半分,仿若冬日寒霜,语气冰冷彻骨:“若柳小姐无事,本王等人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与邢蔓悄然交换了个眼色,转身便要迈步离开。
“等等!”
柳枚枚见状,心急大喊。
紧接着,她匆匆从婢女手中接过披风,双颊绯红,满是羞涩,柔声道:“望殿下收下小女这份心意,这披风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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