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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天到黑夜,夔牛力大无穷,不周山的山角都被它撞塌了一块,却依旧无法挣脱那牵牛花的藤蔓,终于,他力竭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你狡诈!”
怀夕也终于能缓一口气了,紫色的藤蔓缠着她的腰,她的双手扯着藤蔓,因为太过用力,已经磨得满是血迹:“若是我不制住你,不要说这满山的花妖,就是凡人也会遭你荼毒。”
“什么叫遭吾荼毒,狸将开启了天地炉,用不了百年,三界化为乌有。”
夔牛气喘吁吁:“我看是子虚元君要荼毒三界,大荒主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大荒主是自身难保了,哈哈哈。”
怀夕累得浑身虚脱,听到夔牛说的话,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大荒主自身难保?”
夔牛一双巨大凸出的眼睛看向怀夕:“若不是大荒主自身难保,我又如何出得了大荒,就连从从那个蠢货都跑出来了。”
怀夕五指收拢,对于从从为什么出了大荒,她一直十分疑惑,可是,她从未想过是因为大荒主无法震慑大荒:“祂,祂出事了?”
夔牛转了转眼睛:“你放了吾,放了吾,吾就告诉你。”
怀夕面色一冷,双手用力一扯:“休想,反正我总是要回大荒的。”
夔牛眼见这怀夕君软硬不吃,便开始叫苦不迭:“怀夕君,我在大荒被囚禁了万年了,好不容能出来了,天地炉开启了,大家都活不了多久了,何不让我快活快活,你又何必发善心,你现在又不是神,又不是仙,何必多管闲事,再说,你在地府待了几千年了,何不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百年?”
怀夕无动于衷,休息了一会之后缓缓起身,不仅仅是手上磨出了血,就是她的腰上也磨出了血块,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捏诀了,她把紫色藤蔓系了一个死结,轻轻地用手捏着,扯了扯:“你现在起来。”
夔牛已经被这紫色藤蔓驯服了,怀夕一扯,它就起身了,却还是气愤不已:“怀夕君,你一定要如此对吾吗,我们曾经同居大荒,多多少少有些情谊。”
怀夕没有理会它,冲远处的天边喊了一声:“牵牛花,来!”
一个身穿紫色劲装的花妖翩然而至,落地的时候身子有些不稳,怀夕赶紧一把扶住她:“好些了吗?”
牵牛花妖的骨头被抽出来了,现在,她的身体是用月光线支撑的,还有些不适应,她却点了点头:“好多了。”
“来,你站好,背对着我。”
怀夕扶着她转了过去。
一看到牵牛花妖,夔牛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在它看着怀夕把那紫色的藤蔓置于牵牛花妖的脊背处时,突然惊慌地大喊:“怀夕君,你要作甚?”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怀夕手中的紫色藤蔓越来越长,渐渐地没入了牵牛花妖的身体。
牵牛花妖的身体渐渐地站得笔直,她一脸惊喜:“怀夕君,我的骨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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