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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冕挂掉电话后,扭头看向老驴,没想到老驴正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这厮果然是个乌鸦嘴。”
“柴伟的儿子昨天晚上没了。”
“说是在半夜,在梦里没了呼吸,没抢救过来,柴伟的语气还算冷静,虽然带了些悲伤,但也有心理准备。”
老驴撇了撇嘴:“和我有鸡毛关系,我昨天就判断他不行了,但是不应该这么快呀,是不是柴伟搞什么小动作?”
“搞个屁,你家金宝不行了你会把他的气管拔了?”
王冕语气不好的说道。
“那不可能,只有这犊子拔我的,没有我拔他的,再说了,金宝要是生病,我有钱治,柴伟呢,他有钱吗?我听说好像昨天才卖了车。”
“没钱就不能治了吗?”
王冕气结。
“你真是脑袋昏了头了,我现在怀疑我跟着你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没钱你治个锤子,今天卖车,明天卖什么?肾吗?后天父子两一起完蛋。”
老驴坐起身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冕。
“行了,别想了,这事儿,有钱都只能苟延残喘,没钱就只能认命,我倒是觉得走了也好,省的受罪。”
老驴平淡的说道。
王冕叹了口气,叫醒大山,海青的物流很快,一夜的功夫,他委托彭江托运的摩托便到了滇西。
大山和振图出门。
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来一阵轰鸣声。
“冕子,你上哪儿弄的这货,比咱们那破玩意好多了。”
大山兴奋的说道。
一旁的老驴盯着摩托看了看,扭头望着王冕:“你把金勇给抢了?”
“嗯,顺带手的事儿,本来没打算动他,但是他折了大山两根手指,我只能动动他了。”
王冕平静的说道。
老驴看着王冕的侧脸,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一阵难言,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一个照面,金勇折了,许爷折了,他也折了。
“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厂子,蒙北的事儿我听说了,许爷为了平账,卖了两个厂子,滇西这边的合作应该是废掉了。”
“晚上过去谈谈,如果可以,那么起码滇西的路子能续上。”
老驴撇了撇嘴说道。
王冕点点头,答应下来。
滇西是个原油大省,这里的油厂数量,是蒙北的两倍之多,当然,其中不乏有很多黑油厂。
“其实在滇西,像柴伟这样的罐子很多,因为滇西,包括海青在内,油贩子并不多,相反,在咱们蒙北那边会比较多一点,蒙北的交通错综复杂,四通八达,是四省交界之地,又不是原油之地,所以这生意才赚钱。”
“你说大山在这里得罪了烟耗子,太正常了,我和许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得罪了人,只不过忍气吞声罢了。”
傍晚,王冕和老驴几人坐在车上,朝着距离滇西近百公里的路安县跑去。
老驴盯着窗外的风景,语气平淡的说道。
王冕点点头,老驴说的没错,这种生意,换个地方,也赚钱,只不过不像蒙北这般疯狂。
老驴像个狗头军师一般侃侃而谈:“蒙北道上儿,但凡能站起来的人,都有自己的路子,否则只靠吃散货,早晚会被人吞了,或者只能吃个饱饭。”
“这一点我清楚,所以柴伟当时带着货找到我的时候,我冒着得罪许九筒的风险,给吃了。”
王冕苦笑一声说道。
:()油贩子的狂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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