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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打抱不平的心都被云苏月吊起来了。
“还有,母亲说为了云家的好名声,让我拿出一半的嫁妆作为为段四郎迎娶白大小姐的聘礼。
四郎也说,我是个懂事的,乖乖别闹,但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因为我只是商贾之女,帮不上他什么帮。
他还说为了补偿我,等他和白大小姐成亲之后回到边关,生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送回来给我养···”
“什么?段老夫人,你作为一家之主怎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让人家守寡还要为你们段家养孩子,我呸,不要脸!”
“骇人听闻呐,是你儿子段怀林违背誓言要另娶,不是云大小姐要另娶,凭什么无耻到让她拿出嫁妆给你娶新儿媳?你这是侮辱人!
是贪慕儿媳的嫁妆!”
“胡说,是云苏月在胡说,我老婆子没有贪慕她的嫁妆,是她把控着掌家之权不放,把控着段家的所有银子,我只是让她拿出来。”
老夫人脸色难看至极,整个人慌了,老脸没地搁。
云苏月立马拿出一本账册和几张借条展示给所有人看,“大家请看,段家从我嫁进来第一天就是个空壳子,掌家之权立马甩给了我,账上一点银子都没有,所有生活开支都是从我嫁妆里贴补出去的。
他们所有人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我的嫁妆养着,那三家店面就在那儿,地段好不好,生意好不好大家有目共睹,心知肚明,我说谎了吗?借条是三位哥哥相继借的,签字画押都是他们自己,当时还拿长兄如父压我,不借银子就是我不忠不义不孝。”
再看,戏台上老大老二老三已经起身要逃了,吃瓜群众才不会放过他们,把三人堵住挥舞着借条质问他们,“心里没鬼,你们逃什么?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边,媒婆开大骂段怀林和段老夫人了,“好哇,你们昨个请我时,说已证明云苏月不能生养,云大小姐本就有问题,我一宿都在内疚,为这事睡不着,觉得害了你们段家。
可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倘若云大小姐不说出这些真相,我就是帮着你们害她的罪人,你们段家太可恶了,以后再也不给你们段家说媒了。”
“对,我也不说了,娶进来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守活寡不说,还要给妾室苦哈哈养孩子,我呸,这缺德事也能干。”
“我也不说了,都是些什么黑心肝玩意,说谁进了段家都是害人家姑娘,这么缺德的事儿俺们不干。”
场面反转一面倒,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你们?哎呦,我老婆子的心脏哟···”
段老夫人又开始装病了,白雪柔为了讨好这老太太,可是给她吃了一颗上好的药丸,她好的很。
云苏月淡定的收回账册和借条,余光扫中段怀林等人的精彩脸色,麻蛋,演戏谁不会?老娘只是不屑。
段怀林冲到老夫人面前,扶住老夫人,“母亲,你怎么样了?云苏月,你当真要逼死我母亲?”
“嘁,擂台是你们自己摆的。”
云苏月翻了个白眼。
一抹倩影忽然站出来,指着云苏月想改变局面,“各位都看见了吧?当着大家的面她就狠毒到逼迫段老夫人,三年呐,段老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就是这般报答段老夫人的?大家看到了吗?我这手腕就是云苏月硬生生折断的,她阴险毒辣,纯属蛇蝎美人。”
“这···”
吃瓜群众终究只是吃瓜,根本分不清事情的真假。
云苏月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就是脸面不要也要坐实她的罪名,休她出门,就是为了她的嫁妆。
装,这些人都懒得装了,真是浪费她的表情。
下一秒,她快步走到白雪柔面前,把自己的肩膀抵在白雪柔指出去的那根手指上,平静地反问白雪柔:“那请问白小姐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指责我?是段怀林养在外面的妾室,还是段怀林已经娶进门的正妻?说啊!”
说完,她装作不在意,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新鲜的鱼腥草在鼻子前闻了闻,“还是白小姐早已认定你是段家的人,所以才这么底气十足的来抹黑我这个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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