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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是找错了,挽南体内的血液将族内的阿无当成了阿粟。
要么就是找对了,阿粟和阿庆夫妻俩,刚好死在家门不远处。
来到一座奇怪的山,一老一小止住脚步。
深山里不太需要阳光,高大的树木飘下落叶,阴森森地覆盖这座诡异的山。
挽南咽了口唾液,头皮发麻。
这里不仅不像一座山,反而更像一处蚂蚁窝。
高高的,突兀的,黑沉沉的,若有若无的黑洞让人从心头感感到排斥。
“确定在这里吗?”
栀婆颤着手,她感受不到里头有活人的气息。
“就是这里。”
挽南按住沉重的心跳,肯定且坚决。
两人爬上山,钻进洞。
诡异的符文画在并不工整的石壁上,黑黑的痕迹是层层叠叠的腥味血迹。
脚底不时有脆脆的断裂声,这声音太熟悉,挽南不敢低头看。
过了好一会儿,栀婆停下脚步,眼前是石头垒出的高台。
高台之上,密密麻麻的的石头像牌位一样竖立,上头画了各式各样的人脸。
人脸有哭有笑之余,面目虔诚地看向山洞中心的大鼎。
大鼎周围的地面上,各式的兽类头骨有序陈列。
空洞的双眼透露出墙壁上暗色的符文,诡异感爬满两人全身。
“这是祭台吗?”
挽南轻声问栀婆:“在山里,是祭拜山神吗?”
“不是山神。”
栀婆抖着唇,身心也像被山洪淹没:“是贪欲,是求而不得的五脏庙。”
“啊啊啊!”
大鼎里传来尖锐又痛苦的惨叫。
“不要不要!”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声可怜乞求。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是在草菅人命!”
第三声愤怒的嘶吼湮没在大鼎里。
栀婆抓着挽南的手越发紧,她在等待,她在奢望。
“阿粟!
阿粟!”
“阿庆!”
咕咚一声水泡破了。
阿庆和阿粟。
世间再无阿庆和阿粟。
栀婆和挽南僵在原地,面色煞白。
凌乱的风打进来,火光忽明忽暗。
啪地一声,这是挽南第五次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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