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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走出半里地,你幸巧没答应他什么,三弟你干这个,千万要小心,你知天上哪片云彩能下雨?对于个别人能放手就放手,不要象绳子勒得太紧!”
“哥这话有所指呀?何不把话说得更透彻些?”
“李宜忠有些事做得有些过,他们都认为是你的主意!”
“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
贾云龙把薄米粥吸咂出声来。
“那倒没有!”
贾云庆捞到实底,心就坦然,旱烟袋吸出火星,一闪一烁,幸巧来问一下,要不然,莽撞把事做下,收不回来,岂不是里外不是人?“沈冬秋是咋回事?”
“哥!
这是李建玉的事,经常去后槽坊,我也听人说了一二,梁书记也感到不爽,这家伙迟早要捅出屁漏来,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吧,等他闯下祸事,我才有借口收拾,打压李建玉,老梁曾经旗帜鲜明支持过沈,真要有点儿什么事,他脸上也不好看:沈这是狼子野心外露呀!
恐怕李建玉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他笑了,幸灾乐祸地笑。
小普的出生,几乎要了肖梅半条命,个大,生不出来,加之身体上的虚弱,几乎窒息而死,有好几次守生婆掐了人中,半天那口吞回去的气,才弹回来,目光冷竣的李建良,心一直吊着,这是李建良婚后第二个孩子,据说生的时候,东天有晚霞,算是天生异相,何止这个,据说还有一大群乌鸦在东天飞,位置就在李建良房前屋后,李百通当时皱眉,没有说话,背着手在走动,不断用脚驱地,然后叹口气,就走了,这事没有人知道。
李宜忠满头大汗,蹲在一大蓬野艾地里拉稀,一头虚汗,肚子疼得翻滚,他不知道李百通那是在做甚,但他确实看见了。
只听见前面堂屋传来肖氏亲娘妈妈喊,这是要生了?他对肖氏不感兴趣,病态得怕人,脸儿蜡纸地黄,病秧子一个,李建良也管,这样的女人也敢折腾,就不怕折腾没了?想想都后怕,蹲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没拉出啥东西,就一小堆沫子,肚子却疼起来,他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我x他祖奶奶,人家生娃大喊大叫,我也要生了?”
好容易找片去年的大杨树叶,揩下腚,总觉着没揩净,“去他奶奶!
蹲这么个晦气地方!
走!”
刚提了裤子,还未来得及把布条裤带系上,就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生了个男娃!”
,那洪亮的啼哭声,足以证明。
,!
李宜忠跺跺脚,走出野艾丛生之地,刚站到路上,就有人叫住他,“李队长,你上人家家后看吗?啃草吃?”
是姚书红,这个二货,披头散发,皮笑肉不笑,脸黑,身瘦,双眼深陷,乍看一眼,跟鬼似的,“你干什么?我拉个屎不可以吗?”
“你是狗嘞!
专找草丛?我正到处找你,给我十斤粮食!”
“你个鬼样子,凭什嘞?”
“你睡过我,要不我告诉牛芳芳去!”
“随你便!”
“别一口回绝嘛!
我不会真的告诉她!
给我粮食你不吃亏,你还可以……”
女人羞涩两只手环扣在一起,摇晃着,“我虽然长得吧……一般般,可那事上,不含糊!
是不是呀?”
“你臆症了?现在是春荒,地上有的是野菜,别人都去挖,你为啥子不去?我还想要十斤粮食呢,哪儿有?”
“我这人不贪心,不要细粮,要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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