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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激动得不能自已,从蚀梦中醒来依旧是眉飞色舞。
“哟,这么高兴。”
梁好名推开门,毫不避讳的取了言安的茶盏倒酒喝,含笑调侃道:“看你这心旷神怡的模样,莫非是梦到了相好,颠鸾倒凤了一番才醒?”
言安垂下眼帘,收起了情绪:“梦里只有刘拐儿和你,我倒想做做其他的梦,倒是梁前辈在此地待了如此久,没想过男女之事吗?”
“如你一般,未曾想过。”
梁好名向来不避讳谈论此事,她晃了晃酒樽,看着清酒,目光幽深:“言安,不得不说,你与我有些方面极为相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吗,也不见得是坏事。”
言安清楚,这几年他用玉绿津,让二老乖乖就范,得以熟知夜人的特性,每次探索几乎在生死边缘,甚至利用言希,完全确认了沉渊之地并不存在完全的潮诡。
沉渊之地,其实是一处黑潮与修仙界的战场,而战斗,就发生在蚀梦中。
白日属于现世,入夜则是黑潮主导,那些不死不灭的诡物,全都是曾经的村民,非夜人者都会被黑潮吞食,化作这些诡物。
失了名字,没了人性,便要在无尽的年岁中,不停的找到一个名字。
而夜人,便会永生永世,困在蚀梦与沉渊之地中,以此对抗黑潮。
这一切,梁好名都看在眼里,她惊异于这毫无人性的手笔,也嗅到了一丝非同小可的谋划布局。
言安不会想这么多,他的目标从来只是脱困,在那几个幕后大能的布局中,彻底走出此局。
他言安绝不是棋子,千日谋划,只为今朝,但他也不会眼高于顶,妄想一步登天。
跳出棋盘,放眼此局,看清棋局,才能掌握棋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便是真义。
沉渊之地足足有三位金丹修士,除却梁好名外,她要杀之人,也是一位金丹修士,不过却是个有姓无名的怪人。
姑且称为周某人。
而那教书先生,姓岑名修远,修为深不可测,但多年以来,与梁好名和周某人相安无事,大抵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若想镇压梁好名,少说也是金丹中期。
受言家二老所托,言安此行除了试探陈夫子的立场,还须将言希和二狗跟随岑夫子之事打点妥当。
毕竟在二老眼中,言希并无习武天分,不能走言安的路,好在有岑夫子青眼相加,言希有了习儒道的机会,哪怕不能踏入修道一途,也算是有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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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拐儿的医馆依旧是陈旧但整洁,木栅栏做的门边,两句小诗仍在,却是换了字:只愿世间无疾苦,宁可架上药蒙尘。
“李大夫,这医联怎么换了字?”
白布撩起,李拐儿看见言安,不由一笑道:“言安呐,你说这医联吗?的确是换了,此前是但愿世间人无病,哪怕架上药蒙尘。”
“后来呢?”
李拐儿笑了笑,看着言安的目光与平日截然不同,饱含着医者的怜悯仁慈:“后来啊,我发现世上不止人间疾苦,众生皆苦,并且我一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便只能一厢情愿的只愿了。”
言安避开了李拐儿的目光,这让他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并不:()诡异修仙:我以规则异能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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