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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交州以后,柳翀第一时间去了“平原煤炭店”
在交州的分号,却发现煤炭店被官府贴了封条,一打听才知道两日前州衙把店里所有人包括掌柜的、伙计都抓走了,店也封了。
一行人转身刚欲离去,却发现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戚珩。
原来戚珩正好在交州下面的县城买粮,听说煤炭店出了事,便到州城来看看,可巧便碰上了柳翀。
“你来的正好,”
柳翀一把抓过戚珩,“去打听打听死人一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这帮人都带着兵器不方便。”
“是,属下这就去。”
戚珩领命而去。
“邹浩,你想办法去一趟大牢,跟李掌柜的碰个面,再多打点些钱,别让他们受苦。”
“放心吧,大哥,一定办妥。”
邹浩拍拍胸脯。
柳翀等自去包了一家客栈住下,下午戚珩回来回话:“大公子,属下打听清楚了,说是城南一对老两口,头天晚上睡前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邻居看他家没开门,便去叫门,怎么也叫不开,这才砸门进去,发现已经死在了炕上。
他儿子当晚没在家,躲过了一劫,回来后第二天就报了官,说是因为烧煤中毒死的。
家里也确实发现了咱家卖的煤炉子和没烧完的煤球。”
不多时,邹浩也回来了,据李掌柜的所说,这家儿子在老两口出事当天下午就曾经抬着尸体到店里来闹过一次,跟店里要三百贯的烧埋钱,李掌柜的认为他无理取闹,便让人把他轰了出去,结果第二天他就报官了。
“李掌柜的可曾说过是否给他家送过、讲过风险提示?”
“说是伙计第一次上门送货的时候就送过的,也亲口讲过。”
“那家的儿子什么情况?”
“据说是个赌徒,欠了不少赌债。”
“哦?”
柳翀想了想道:“三弟、邹浩、戚珩,跟我去一趟那户人家,我得去看看现场。”
戚珩之前已经打听到了这家的地址,所以不费什么力就找到了。
家里没人,墙不算高,柳翀、柳恽、邹浩毕竟练过功夫,翻个墙对他们来说不算难事,戚珩在门口放风。
柳翀进院后直奔这家的门窗而来,果不其然在门窗缝隙上都隐隐发现了黄泥的痕迹,柳翀又打发柳恽爬到烟囱口上查看,果见烟囱上压着一块砖,柳翀心中便有数了,带着柳恽等便回了客栈。
次日,柳翀带着众人依约来到交州州衙,将护卫们留在衙外,自己带了柳恽、邹浩、赵铣、戚珩上堂。
郦仲孚听闻柳翀来了,当即升堂。
交州刺史郦仲孚约莫五十上下岁的年纪,山羊胡、三角眼,体型瘦削,面颊无肉,上得堂来,见堂下站立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便知此人必是柳翀,他有心立威,便故意大声喝道:“堂下何人?见官为何不跪?”
柳翀知他何意,也不怕也不恼,微微一笑轻施一礼:“太学生柳翀见过郦刺史。”
勋贵人家子弟自打生下来便有一个太学生的名额,去不去太学读书是一回事,但这个身份是有的,而有了这个身份便可以见官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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