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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和老二媳妇当初进门的时候,早上五六点钟就起来干活,生怕男人和婆家嫌弃。
许满月看了眼天色,西边山顶的微微露出暖色的夕阳。
“大嫂,你这话说得不对,明明早上的太阳这才刚冒出头,怎么就到大中午了?”
“说起来,咱们都是农村长大的,从小在地里干活,看天色看时间怎么着也不该出错。”
沈大嫂气得胸口闷,将手里的扫帚啪的一下,丢在许满月的脚底下,“老三,你还不管管你媳妇,刚进门就敢顶撞我这个当大嫂的,这还得了,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去。”
“我好歹也比她年龄大,又是家里的长媳,说她两句都说不得了?”
她话是对站在一旁擦自行车的沈景明说的,眼睛却斜着瞥向许满月。
正在弯腰擦车的沈景明手上动作一顿,他头也不抬开口道,“大嫂,我不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们继续。”
说罢,他低头继续擦拭着自行车的车身,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影响。
沈大嫂:“……”
得了,人家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护着自家媳妇。
哪像她,婆婆不疼,男人不爱,偏偏自己又是个嘴巴笨的,吵不赢老二媳妇也就算了,现在连刚进门的老三媳妇也赢不了。
她越想越气,狠狠瞪了许满月一眼,跑到老太太的门口告状,“娘,还不快管管你这刚进门的儿媳妇,我都快被她欺负死了。”
老太太刚刚将手里的钱藏好,险些被外面老大媳妇的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金库。
“叫什么叫,叫娘也没用。”
她扭头朝外面吼了一句。
有奶的时候就是娘,没奶的时候,她就一个死老太太。
外面,沈大嫂看着紧闭的房门,委屈得不行,默默擦眼泪,“娘……”
果然,全家只有她,婆婆不疼,男人不爱,妯娌一个比一个厉害。
看着这一幕的许满月沉默了。
谁能想到三十多岁沈大嫂,吵架吵不赢,居然还找婆婆告状,婆婆不理她,她委屈落泪。
不是说沈家一家子极品吗?所以,沈大嫂是另类的极品?院子里角落里,安静缝补衣服的林落霞,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她将最后一件衣服缝补完,紧接着又开始给她的两个孩子,梳头发,改衣服。
许满月想了想,还是决定找点事情干。
毕竟两个嫂子都干活了,她总不能闲着,再说了,今天是她婚后的第一天,虽说不用做饭,可总得忙活一些其他的。
可没水没粮食,不能洗衣做饭,她能做的活,也只能打扫屋子。
许满月在周围看了半天,刚拿起扫帚准备进屋扫地。
忽然,沈景明叫她过去。
她愣了愣,放下扫帚走了过去。
沈景明将手里的抹布丢开,示意她看向被擦得干干净净的自行车,“会骑吗?”
许满月摇了摇头,她哪会骑这个,别说她了,这十里八乡的,也没几个人摸着自行车,更别说骑了。
“那我教你,以后你骑着自行车去镇上、或者回你二叔家,也会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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