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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道:“阿莹,你怎么在这里?”
言心莹道:“自然是与傅徽之一同来的。”
南宫雪道:“我以为他住在京城东郊客舍,是从洛阳来,十有八九也该往洛阳去的。”
“当初师傅带我去他住的那客舍,我也以为他会往洛阳去。
我在那客舍住了一晚,第二日鸡未鸣我便牵马躲在客舍东面树林等他出来。
谁知他出客舍时竟向西行,我差些没跟上。
想不到我们竟追上了师傅,还恰巧住进同一客舍。
师傅何时到的?”
“我前夜便到了。
昨日闲了一日,眼下本欲用完饭便走,既遇到你,便不急了。”
“为何?”
“你忘了我答应与你换身份的条件?那日我问你与傅徽之之间的事,你以‘去晚了,傅徽之便走了’为由,说下回见面再讲。
不正是眼下?”
言心莹立即道:“傅徽之他病了,还没醒。”
“那不正好么?你我正好有时间说说。”
言心莹迟疑:“这……”
“又在想怎么推托了?”
南宫雪抱臂:“你与我虽身形相似,但声音不同,你是可以刻意改易音声说话,左右我与傅徽之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应当不大记得住我的声音。
看你如此,想必傅徽之也未曾怀疑你。
你再以帷帽遮面,便再无破绽。”
南宫雪走到言心莹身侧,凝视着她:“可你别忘了,傅徽之是见过我眉眼的。
当时我以黑巾蒙面,他也只能看见我眉眼,就算记不大清,再见时,会认出来也说不定。
在你与傅徽之和好之前,恐怕都要借用我的身份。
若我不称意,说不定哪天不慎出现在你二人面前。
到时后果恐怕要言女郎自负了。”
言心莹干笑一声:“……师傅别说笑了。”
南宫雪面无笑意:“你见我什么时候说笑过?”
“……罢了。”
言心莹叹口气,“师傅想知道,我便说与师傅听。”
南宫雪这才笑了,伸手揽上言心莹的肩,道:“走,下楼,边吃边说。”
“师傅,去我那间屋子吃罢。
傅徽之还病着,有何事我也好及时过去。
吃食便请主人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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