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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认得出刚刚那个哀嚎不断的灵质信号,正因如此,才会越的惊恐。
龙祭会?
怎么回事儿?认真的吗?!
这特么就忽然白给了?
不是,季觉原本都已经做好了为了拿下非攻,和这种规格外的怪物硬刚的准备了,真打起来的话,策略都想好了。
利用中枢的运转,且战且退,拉住仇恨,一直退到外面的灵质之海……然后,直接捅脖子去把那个粉碎装置开了!
他就不信,这种浑身灵质化的怪物扛得住水银工坊里的灵质净化程序!
结果他都做好了再去打个牧者的准备了,结果对面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没了?!
不是吧?不会吧?不能吧?
季觉倒不是皮痒非要找个对手干他娘的一架,可问题在于……龙祭会的牧者都特么被这么轻易简单的解决了,自己这几斤几两,难道还能躲得过吗?
“先知——”
季觉回头,涩声问:“那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
先知面无表情,感受着远方随着歌声渐起的幽暗波动,“那就是水银啊,季觉先生,曾经名为水银的余烬们,正本能的向着未熄灭的残火靠拢呢。”
嘭!
低沉的闷响,摄取了所有人的魂魄。
那是,心跳声。
来自最深的黑暗里。
灵质溶液中,有一颗干瘪的心脏,猛然跳跃了一下。
然后,再一下……
“他妈的,疯了,都他妈的疯了。”
不断膨胀上升的中枢之外,地动天摇的裂界里,星星点点的灵质残光自尸之上汇聚,模糊的面孔浮现,大口饕餮着那些未曾消散的灵质,勉强的恢复了隐约的轮廓,却好像风中残烛一样。
惊恐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