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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正趴在床上看书,俊俏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神色倒是淡定,半点也没有常人受了委屈的苦闷或不平。
谢安澜嘤嘤哭泣着冲进了房间,趴在陆离身上哭泣起来,“夫君,听说你受了重伤,妾身好生担心。
呜呜,你痛不痛?伤得重不重?还能起来么?”
陆离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僵硬,声音慢腾腾地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你…压、到、我、了。”
“哦。”
谢安澜慢慢坐起身,无辜地望着他,“对不住,我没注意,夫君,你伤到哪儿了?”
陆离扭头,没好气地顶着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咬牙道:“伤在背上,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吗?”
谢安澜破涕一笑,语调温柔,“听说啊,夫君大人被公公打了一顿板子?痛不痛啊,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见这老天是公平的,夫君,你这可伤的比我重多了。”
陆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在幸灾乐祸么?”
“我是呀。”
谢安澜眨眨眼睛,大方地承认。
“哦。”
“哦就算啦?”
谢安澜挑眉,“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陆离抬眼,“我该说什么?”
“无趣。”
谢安澜搅着手中的帕子翻了个白眼。
陆离轻哼一声问道:“你带回来了几个人?”
“消息真灵通,这才多大会儿功夫?”
谢安澜没好气地道:“既然这么多耳目,怎么不知道你老爹想收拾你呢?”
陆离淡然道:“挨打有挨打的好处。”
谢安澜点点头,赞同地道:“我明白,有一种人就是喜欢别人揍他,不揍就不舒服,俗称皮痒。
没想到夫君你也是各中爱好者啊。”
还有一个说法…是受虐癖。
陆离回过头继续趴在床上,懒得再跟这个女人说话。
谢安澜抬手去拔陆离的衣服,陆离薄怒,“你做什么?”
谢安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还能干什么,看看你的伤口。
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也不看看你那白斩鸡一样的小身板儿。”
“放肆!”
陆离咬牙。
谢安澜轻哼一声,轻而易举地抬手就将他的反抗压了回去。
衣衫半褪,就看到陆离清瘦的后背上一条条血迹斑斑的伤痕。
谢安澜眯眼打量了一番,陆家的家法,显然对付女眷的和对付男人的不是一个东西。
陆离这伤是被两指宽的平板子打出来,偶尔有几下撞到了棱角上,伤口变窄却更深了几分,显然动手的人丝毫没有留力气的打算。
虽然已经清洗处理过了,却依然还是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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