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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樟树下人来人往,向着神鱼桥方向走个十来步,就到了长街中段密石路。
密石路旁的石墙被一条幽静的小巷子截断,小巷两侧是青灰色的砖墙,不断向里延伸。
几棵生长繁密的树枝从砖墙另一侧延伸出来,在小巷内投下暗影。
长长的黑影在砖墙上缓缓移动,逐渐接近小巷尽头,那黑影拐了个弯,落在了漆红色的木门上。
叩叩叩院门被敲响,尾音在空荡荡的小巷内回响着,这条小巷将这个孤院与长街分隔开来,之前不论什么时候,小巷都是无人问津,直到最近有人搬了进来,小巷才有了生物活动的踪迹。
“来了!”
院门被拉开,赵厘从里面探出身子,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小阿霁,快进来!”
“师父。”
蒋霁站在门前,对着赵厘拱手行礼。
“好好好。”
赵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嗓子怎么回事?先进来吧。”
一杯清水被推到蒋霁面前,赵厘盯着他脖子上的厚布巾,勾着嘴角笑:“惹你先生生气了?”
“”
蒋霁捏着瓷杯,手指不停的搓着杯壁,垂眸没有接话。
“你倒是厉害。”
赵厘在他对面坐下,抬头盯着那低着头的卷毛看,脸上笑嘻嘻的:“我认识谢道爷那么久,还没见他动过怒。”
“师父。”
那卷毛抬头与赵厘对视,嗓子如同被砂粒摩擦,嘶哑难听:“我想问您,您知不知道我母亲的死因。”
“今日怎么聊起这个。”
赵厘自己喝了一口水,脸上严肃了几分:“我听谢道爷说,你失忆了,怎么回事?”
“不记得为什么到镇上来。”
蒋霁答着话,眼睛失了神:“您与我母亲是如何相识的?”
赵厘说他与母亲是故交,他又与谢意有交情。
如果他和母亲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是昔日好友,他怎么可能与谢意交好呢?且赵厘是一只蛇獴,为何会和一只蛇妖交好,他与母亲的关系是存疑的。
目前来说,赵厘更像是谢意那边的人,所以他想先从赵厘嘴里得到一些关于母亲的信息。
“我与烛妩,算是不打不相识。”
赵厘站起身,缓缓走到了窗边:“按照人类年龄算,你今年得有十七八岁了吧。”
“那就是在一百六十多年前,我独自来到南方,打算在这儿定居。”
赵厘眯了眯眼睛,盯着院子里的一根半干枯的水藤:“你也知道,我是蛇獴,是蛇类的天敌。
哪里气候暖和,我就往那里去,这样蛇的休眠时间短,我有更多的猎食机会。”
“尤其是蛇妖,吃了之后不仅饱肚,还能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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