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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夜明澜设下的局,他看中的只是她司家嫡女的身份以及她背后的容家而已!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容家家主、她的外公语重心长地跟她说:“澜王爷非天定君命,雪衣,你当真想好了?”
那时她满心都是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哪还有细想的心思?
想到此,雪衣心里一凛,一把抓住司颜佩,“容家呢?容家的人呢?”
司颜佩脸上骤然拂过一抹阴冷笑意,叹息着道:“咱们毕竟姐妹一场,今天你生孩子,便让你见见容家人。”
说着对着后面的下人招手示意。
雪衣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紧张地看着一队军卫抬着一个个木架进来,她颤巍巍地爬上前打开盖着的白布一看,蓦地一愣,跌倒在地上,眼泪如雨落下。
这哪里是人,这又哪里是尸体?这分明就是……残肢断骸!
每一个都是,全部都四肢头身分离,一看便知是用力撕扯开来的!
表兄,曦儿,舅舅、舅母……甚至连表兄那个两岁的孩子也在其中!
“啊——”
她双手紧抓着白布,竟是将白布抓碎了,凄厉的哭号传遍澜王府,“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容家为夜明澜出谋划策,精心布局,直到把夜明澜推上太子之位,容家做的还不够吗?
司颜佩咯咯笑道:“容家不识好歹,虽然为殿下做事,心里却一直不服,要不是殿下以你和袭芳郡主为要挟,容家又岂会这么乖乖听话?”
袭芳郡主苏语,那是雪衣表兄、现下容家家主容璟的妻子。
“现在殿下已经大权在握了,留着这些叛逆之徒迟早是个祸害,所以今儿一早就下令把容家满门五马分尸了。”
“司颜佩,你这畜生!”
雪衣只觉肝肠寸断,大喝一声,吓得司颜佩一愣,然后厌恶地一脚把雪衣踹开,“这贱人叫得太难听了,来人,把她舌头割了。”
立刻有人上前来,将雪衣死死摁住,另一人捏开她的嘴,雪衣只觉嘴里一凉,继而是锥心的痛和浓烈的血腥味儿。
司颜佩这下可算满意了,“你跟你那死鬼娘一样不识抬举,都是死有余辜!
不过,虽然你背叛了殿下,可看在咱们姐妹的情份儿上,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会善待你儿子。
你不是医术高明吗?那你帮我毒死夜青玄好不好?”
雪衣豁然冷笑一声,神色讥讽地看着司颜佩,虽然说不出话来,可是司颜佩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鄙夷、轻视、嘲讽。
她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四个字:卑鄙,无能!
司颜佩震怒,又一脚踹过去,“难道你想看着自己的孩子惨死?”
雪衣顿然犹豫了,看着那个襁褓,心如刀割。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决断之时,司颜佩身边的一名下人突然惊叫一声,“二小姐,这孩子死了!”
司颜佩也是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豁然想起方才她用手捂住孩子的嘴,没想到,竟是将孩子生生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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