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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左冲右撞,却屡次扑空,武功不如人,干脆把涂了蔻丹的鲜红长指甲当暗器,毫无章法,又抓又挠,“求你了,体谅师姐一次,那只蛊虫,非常重要,没了它,估计杨哥不愿意娶我。”
“杨哥?他是谁?”
宋慎一分心,脸颊被对方指甲划出一道血痕,“嗳,你挠伤我的脸了,用指甲,算什么本事?”
“该,活该。”
夏莉徐娘半老,平日的妩媚仪态全无,胡抓乱挠,“谁叫你抢走我的蛊虫?”
“因为你触犯了门规!”
此时,周彦清已经退至门外,环顾四周,思考占为己有之法,正紧张间,一听见阁主受伤,疾步返回,不悦地阻止,“够了,住手!”
“师姐为了一只蛊虫,为了一个‘杨哥’,把阁主的脸挠出血,万一挠破相了怎么办?”
周彦清靠近,左手抱着蛊虫壶,右手毫不客气地一推,狠狠把夏莉推开了,脱口骂:“泼妇似的,忒不像话。”
夏莉力气不敌,“哎呀”
大叫,险些摔倒。
宋慎眼疾手快,迅速一拽,搀扶妇人站稳,“小心。”
“周彦清,你推我?你、你居然敢打我?”
夏莉七窍生烟,气了个倒仰,积压已久的不满瞬间喷涌,昂首挺胸,左手叉腰,右手食指几乎点着对方鼻子,冷冷质问:“我与师弟切磋武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你算什么东西?”
宋慎皱眉告诫,“师姐,适可而止!
清哥并不是外人。”
“小周刚才打我!”
夏莉委屈嚷:“你没看见吗?”
“清哥不是打你,而是劝架。”
宋慎拿回蛊壶,揭开盖子,定睛审视蛊虫,站在中间,隔开视为亲人的师姐和义兄,叹道:“你刚才推搡抓挠,我计较了吗?大度些,清哥是无心的。”
“呵。”
夏莉重重跺脚,“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
宋慎专注观察蛊虫,“甚么外拐内拐?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有话坐下说,免得小弟为难。”
没错,咱们是彼此的亲人。
周彦清心里一暖,勉强镇定,硬邦邦说:“阁主既是师姐的掌门师弟,也是我的结拜弟弟,我是急性子,一向看不得兄弟被欺负,刚才出手重了点儿,师姐莫怪。”
夏莉拉着脸嘟囔,“师弟偏袒你,我岂敢怪罪呀。”
周彦清听得心里高兴,“哪里?我只是怕阁主的脸被你挠花而已。”
“嘁,瞎操心。”
夏莉撇撇嘴,“我俩打闹着玩儿的,师弟小时候,我天天陪着他疯玩,切磋武功无数次,他毁容了吗?长大后英俊着呐,仪表堂堂,讨人喜欢得很。”
周彦清凑近宋慎,同看蛊虫,“打闹也该有个分寸。”
“是是是,我错了,小师弟英俊不凡,惹人心疼,不止你心疼,我也心疼。”
夏莉以鲜红长指甲斜掠鬓发,流露奚落之色,意有所指,感慨道:“我师弟交友甚广,里里外外,不知多少人喜欢他。
我要是年轻二十岁,非他不嫁,同门成亲,十分常见,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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