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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身上松散的遮羞布成为这场势均力敌的互搏下毫无意外的牺牲品,肉贴肉的对抗渐渐变了味,一边咬着死不松口的劲,一边又屈从本能向对方磨蹭。
沉重的喘息里夹杂着不成调的咒骂,汗水打湿的床单被□□碾过变得皱巴巴。
良久动静消停,累得气喘吁吁的两人分开,并排晾着。
谁都没从这场战役里讨到好,也都没怎么吃到亏。
季云鹤抬手挡住屋顶刺目的灯光,身心疲惫,以至于几乎没体验到那点短暂的生理快感,只想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睡过去。
有这种想法的显然还有江濂。
第二天早上,大喇喇平躺的两人一同醒过来,头一偏,对方尴尬的躯体映入眼帘,停顿不到一秒,不谋而合地别开。
江濂拉着一张死人脸下床,活动着运动过度的关节筋骨,身上粘腻的感觉令他眉头紧皱,径直钻进浴室。
一身清爽出来时,季云鹤裹着床单发呆,眼神失焦。
他翻了个白眼,迅速穿戴整齐,恢复成体面正经的模样离开卧室。
听到关门声,季云鹤眨了眨眼,悠长而缓慢地叹气,掀开床单去洗漱。
江濂的衣帽间大得像批发市场,两人身高一样,他随便挑了套休闲服,幽魂似的飘到楼下。
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他有种仍在别墅的错觉。
不过这里有电视,好歹可以消遣。
小客厅养了很多花草,长势喜人,看得出有精心料理。
透过窗台往楼下看,湖泊绿植球场一应俱全,远处是高楼大厦和模糊的城市景观。
“吃饭了吗?”
季云鹤猛然回头,昨晚的阿姨含着笑注视他。
“呃,还没。”
他回以乖巧的微笑,跟着阿姨走进餐厅,“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吴妈就行,思远他们也这么叫。”
吴妈放下粥和小菜,接着说:“你叫什么?”
“季云鹤。”
“小鹤,慢慢吃。”
季云鹤看着吴妈的背影消失,低头喝了一口粥。
这位阿姨慈眉善目温温柔柔的样子,应该很好相处,总算有个伴。
吃完早饭,他随手洗干净碗碟,默默参观起新的囚笼。
一楼是吴妈的房间,客房还有储物间。
二楼除主卧外,装置有影音室、游戏室和书房。
书房陈列的书籍很多,桌上有台电脑。
打开发现还需要密码,他努努嘴,扫兴地走开。
一出门看到吴妈团着床单从卧室出来,他瞬间面红耳赤,羞窘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还和吴妈对视上。
“咋啦?”
“没…”
季云鹤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大惊小怪,吴妈肯定见多识广,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清了清嗓子,扫视一圈屋子,说:“您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房子?”
吴妈边做着手上的活边说:“有专门打扫的家政,我只负责做做饭收拾下日常小事,闲得很,我下午都去打麻将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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