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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米兰说:“老野说这幅画是我们镇店之作。”
晏山说:“老野是谁?”
隋辛驰回答:“我师傅。”
童米兰说:“老野现在是半退休状态,在隔壁开画室教人画画,没点关系的人他不纹,我们以前都跟着老野学纹身,但他最爱隋辛驰。”
晏山看着隋辛驰,很快地笑了笑说:“得意门生?”
隋辛驰说:“这里的刺青师技术都很好。”
三人正闲散地聊着,小然上来说童米兰的客人到了,童米兰转身拍拍隋辛驰的肩,说:“帮我送一下晏山。”
她一溜风地下楼了,晏山说:“我自己下去就行。”
隋辛驰已经拿上靠在墙边的伞,先一步走出去,仿佛没有听到晏山的话,自顾自说:“走吧。”
原来暴雨已停,晏山在二楼竟没有注意,拿着伞的隋辛驰想必也是。
天际的日光是温吞的,好像附在手臂的轻薄的纱,很痒,热中带着凉爽,隔壁面包店传来引人垂涎的香气,伴有咖啡浓郁的焦苦,晏山看着隋辛驰的背影,不禁有了走进去喝一杯咖啡的想法。
然后想起康序然嗜甜,最爱酥皮的黄油可颂,软腻的巧克力流心牢牢被包覆住,这像一阵浅浅的敲打。
隋辛驰站在草坪的边缘,手臂上的云雾浪交裹,他的刺青如此生动且凶狠,晏山恍惚间站在了火堆里。
隋辛驰突然问:“想过纹身吗?”
晏山的手停在车门把手上,回转头来看着隋辛驰,说:“读大学的时候想过。”
“现在呢?”
“不知道纹什么。”
“我可以给你设计。”
“这么想给我纹身?”
隋辛驰很快地弯了嘴角,却没说些什么,只是稍稍低了头,露出想要把笑容藏匿的姿态。
晏山用手摸了摸耳垂,拉开了车门,侧身向隋辛驰挥手:“走了。”
上车就接到康序然的电话,问晏山晚上是否有空,康序然的母亲让他们晚上回去吃饭。
隋辛驰的身影在镜中变成黑点,晏山的视线从后视镜中收回,颇心不在焉地问康序然:“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是什么日子,只是我妈想我了,顺便让我叫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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