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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也没有想要隐瞒她什么。
那次听莫无逾提过之后,饶是他是从不喜欢打探别人的那类,也去探了底。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会把宋悦词逼到这个程度。
宋悦词的外公是足够出名的大家,向来最会看人,也最能给人指点迷津。
但在宋清许婚姻这件事情上,似乎没有看透。
可人的改变一向是无法预料的,而人类的感情似乎是更无法预测的一种。
宋悦词在她外公去世后更是拒绝了许多人的帮助,她只希望自己和母亲不被打扰。
继续面对世界,继续自己的生活,只是罩了更厚更全面的保护壳。
宋二少那天气势汹汹回家要说法时,看到因为已经被戳破了是oga所以索性不再装了的宋悦词面不改色掏出一支推入式抑制剂的时候也没忍住变了脸色。
他如临大敌般往后靠了靠,“仙女,这东西……你不痛的吗?”
宋涛看起来是真的好奇,“我听人尝试过一次,直接120送去急救了。”
怎么可能不痛呢,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宋悦词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推入式抑制剂,就是用最大程度上的疼痛让人完全失去本能渴求,痛到极限,痛到没有力气。
宋悦词的身体熬过太多次痛苦,可是这种痛苦对她来说,也已经到了失效的时候。
要迈出重新信任的那一步,也许比承受痛苦更难一些。
可好像,因为他是凌越。
宋悦词低头看了眼自己抓住的那一部分衣摆,柔软的手感,她浅笑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的动作太快,快到凌越还没来得及撤回身体。
宋悦词的眸撞上他的,唇差点就擦上他的下巴。
她没有说不需要,她说:“谢谢你,凌越。”
凌越回国后其实也没有什么时间去看演出。
只是那次陪宋涛去,宋二少去后台送花,凌越也就跟着一块去了。
宋悦词那天应该是临时上场去救急的,凌越也有训练,所以只是在远处看了两眼就打算走。
比起台前昏暗太多的后台,没人特别关注,没人发现已经被推入式抑制剂带来副作用的宋悦词。
凌越站在那里,看着她不停调整左腿的站立方式。
凌越看着她平静的一张脸,突然很想问她,“宋悦词,你是不是真的不害怕?”
但这是一个不必开口的问题,她的恐惧凌越可以感同身受。
他肩膀的伤严重到握不住球拍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再继续做从小就热爱并且不断追求的事情时,窒息的灭顶恐惧像是扑面而来的咸腥海水不断从口鼻灌入。
他不能让宋悦词再这样下去,所以时鸣是必须要解决的一环。
凌越开口时语气很淡,“我觉得你不太想看见他。”
宋悦词没有反应,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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