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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很唐突很莽撞,希望不会让您觉得有压力,但是我认为如果由我来处理,更能把整件事情彻底解决。”
他身上带着凌家人一贯的风格,不管他平时有多温柔的爱,在触及到底线时,始终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凌越,小词妈妈睡觉呢,你要是不介意,就进来坐一会吧。”
比起云安墅,这里似乎有更多的关于宋悦词的痕迹。
玻璃橱窗里放着各种奖杯和奖状,根据时间一一整齐排列,藏书很多,画作很多,地方不算大,但处处都有着努力生活着的痕迹。
无论是院子里的花,还是沙发上的钩花套,连灯都是足够漂亮的形状,让人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这是一个家。
“都是小词布置的。”
宋悦词外婆提起她总是骄傲得不行,“她什么都做得很好的。”
外婆指了指院子里楼上的房间,“小词经常在那里练习跳舞的,她那个房间光线好,我每次在楼下看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光照在她身上呢,还是她本来就是光。”
凌越收回视线,回答得极其认真,“宋悦词,本来就是光。”
宋悦词继承了父母的所有优点与优势。
无论是外貌条件还是天赋能力,最重要的是性格特征。
她有宋清许的浪漫主义,也有时鸣的果断决绝。
在她身上,从来平衡得很好。
“小词的爸爸……”
时鸣父母早死,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到17岁,大学学费是父亲工地的补偿款。
第一次来宋清许家吃饭时,只是最单纯的同校关系。
他没有对自己的出身有任何隐瞒,他一并摊开,所以宋悦词外婆那时对他的心疼也不是假的。
那时候的时鸣有着对命运不服的蓬勃生命力,老天把他狠狠撩倒在地,踩着他的头要他认命,他也没服。
他有着最纯粹的一双眼,连宋唯仁见他第一面,也说一句“是个有出息的。”
他不看宋清许家的名家珍品,也不看那些诗书典籍,他吃完饭认真鞠躬感谢,骑着他的二手电动车继续去盯股市大盘。
时鸣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想借宋清许往上爬的凤凰男,他们也不可能会同意这门婚姻,宋清许也不可能会看上这种人。
宋悦词外婆再提起这些过往的时候,好像已经没有情绪了,因为恨了怨了恐惧了太多次,眼泪和痛苦都已经流尽了,所以已经可以用无关痛痒的仿佛只是个旁观者的语气说出来了。
恨了怨了多少次呢,怪自己怪了多少次呢,如果没有相信时鸣就好了,如果没有把女儿嫁给他就好了。
可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又可能他身上从来都带着那些东西,只是那时候他自己没发现,旁人没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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