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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知道我又怎么会问呢？”

“你对我的不耐烦和怨恨愈发强烈了”

屿平淡的叙述着事实，“但是这是不合理的事情，我在你们妖族和人族混在的居住地生活了很久的时间，我已经听说了这个传说，或者说是你们两族口耳相传的神话故事，不对，我想寓言故事更加确切一些吧！”

“你能不能说重点？”

毕方的手心捂热了那两只珠子，他已经心急如焚。

“这就要说到了，前提是非常重要的，我听到了一个老妇人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讲的这个传说，‘世界不是广阔无垠的，世界是有边界的，在人族与妖族生活的世界之外，是广阔无垠的黑暗密林，这些地方之所以被成为禁地，是因为那里生活着吞噬一切生命的魔族，魔族过境之处，寸草无生，所有的生命希望和光明都会被吞噬，最后干涸的土地上只会剩下黑色的高草，黑色的草会以无限快速的速度向外蔓延，最后将整个世界吞没’”

“啊，是有这样的民间传说故事”

毕方冷冷的说，“通常是老奶奶哄睡啼哭的小孩的时候会讲的故事。”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屿擦掉了嘴角的血液，“我喜欢你们编造出的寓言故事，其中总是有一个深刻的主题，比如这个故事，我们魔族就像是死神的化身对不对？”

“你们筹划着收割生命吗？”

“死神也杀人，是带走生命，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像你们传说的死神一样，是最终极的绝对的存在，生命的结果就是死，热情洋溢的终点就是平静”

“是死寂吧？”

“有区别吗？”

屿思索着，他觉得这个话题有趣极了，如果他对感情的理解更加深刻一些，他应该会在嘴角泛起微笑，“既然总有这一天的到来，为什么不让这一天早点到来呢？我的族人们是被动的，这个词还是从你们这里学来的，自发的推动进程属于主动，按部就班，随着事件的进程流动叫做被动，我们曾经做的，就是在你们人族与妖族内部争斗残杀以后留下的大片的荒芜的土地上进行填补，你们残杀的越久，逝去的数量越大，我们所能占领的领地久越多”

“最后就像是老奶奶所讲的一样，人族和妖族的一切存在的证明都被抹去，世界只剩下我们魔族”

“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

“你又在生气了吗？这是我们的生存方式，梵天制造了人族妖族和魔族，象征着生命的妖族和人族是白色，我们魔族是黑色，这部意味着我们魔族要比你们两族低级吧，神创造了我们，自然有他的理由，我有资格按照我们族群的自然的生存模式繁衍下去”

“你们族不是不主动杀人吗”

毕方拿起那两个玻璃珠，“那你是在干什么？而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

“你心里的怒火快要跳出来把我烧死了”

屿说，“我这个比喻句讲的好不好？我还没有完全学会你们的修辞手法，我的族人是我的族人，我的做法是我的做法，我认为进程可以加快，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有了注定的结果，为什么不快到走到安宁的死亡和寂静之中去呢？你别忘了，你的情人红雨的生命是我给他的，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交易。”

“我记得，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毕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汩汩，“以帮助推进战事进程帮助魔族更快速的繁衍为结果，你会暂时放过整个城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