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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季清瑶想明白了一件事既来之则安之,这如果是天意那她就暂时呆在季家,等时机到了她就脱离季家,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个房子过活就行。
不是她迷信,而是前世对于这件的事情她和同伴们都有碰到过,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
前世基地上有个神棍师傅对玄学很是痴迷,他们一群人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听他讲一些离奇事件,每次出任时他也会为大家占上一卦,可以说是十卦九准。
最离谱的一次他们竟见到了出任务牺牲同伴的鬼魂,刚好是头七的最后一天。
季清瑶本就是个散漫的性子,在哪都可以过得舒心,她想着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冥冥之中她们应该是有某种联系的,暂时离不了季家她就先过着。
直到昨晚原主竟托梦给她,说她和季家的情份已尽,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她被梦惊醒时天已微亮,原本想着今天试着找个离开的机会,谁知宋氏一大早起来说要带她们姐弟来镇上。
季清瑶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宋氏今天来镇上是打算卖了她,而且看样子还是老早就已人联系好的。
她也没打算继续留在季家,宋氏既然想卖了她,那她就一次断个干净,这样的亲人要了何用。
只是离开前该演的戏还是得演,这个时代拿孝道说事是不分男女的,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她就算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可怼人也是很累很麻烦的活计。
她以后只想一个人美美地过日子,那首先就得断了和这些极品的关系。
季清瑶缓缓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杏仁里已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娘,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卖了我,兄弟姐妹五个,我不是家里最大的那个,却是干活最多的人,每早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洗衣做饭挑水上山拾柴打猎全都是我一个人的活,做着最多的活却是吃的最少的一个,兄弟姐妹们每天都可以吃上两顿,不说吃多好,至少还有个菜团子充饥,我每天只有一碗可以照得出人影的不知该叫粥还是清水的吃食。
晚上我睡在稻草堆上被蚊子叮得满身包,这些我都可以忍,毕竟我是家里的一份子,可是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最后被卖的却是我,只因干活多,吃得少也是一种罪过吗。
还是说我根本不是娘的女儿,所以娘才会不喜欢我,才想要把我卖掉”
季清瑶说完这话,眼泪就像掉了线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宋氏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发白,:“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你当然也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刚才不是和你说了,这两年年景不好,家里都没了收成,娘把你卖了心里也疼呀,可为了一大家子能活下去,娘只好委屈了你”
宋氏说完也话眼泪也同季清瑶一样不样钱似的往外流。
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顿时来了精神,大家都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有年长的婶子对着宋氏开口就来:“这位妹子,我听你家姑娘的意思她还会上山打猎,想来打猎也能挣些银钱,不至于真到了要卖孩子的地步呀”
“就是呀,我家那小子今年也十五岁了,我都舍不得让他进山打猎,你家女娃年纪小小就可以去打猎卖钱你怎么舍得卖了她”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眼尖的就打量了下季家一家人,这一看可不就看出问题来了,妇人身边的几个孩子,除了说话的女孩很清瘦,穿得最差,其余几个人虽穿着一般,至少脸上还看得到肉不像她那么瘦。
“这位嫂子,你想卖了闺女,该不会真如这位姑娘说的那样她不是你亲生的吧,要不然为何这姑娘这么瘦,你其他几个孩子都……”
“你别胡说,她本就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天生体弱,吃多少也吃不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的几个孩子她长的最好,这几天庄稼几乎没了收成,这不是迫不得已,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能卖了家里的孩子……”
宋氏话没说完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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