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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没在此停留多久,沈灵乐和李采薇先行一步。
我没起身相送,只道日头正热,我晚些再走。
随后我让春秧先行去福兴酒楼打二两秋月白。
这间雅间在二楼最东面,倚在窗边正好能望进那条暗巷的最深处。
长身玉立,和周遭的乱作一团格格不入。
吱吖一声,门被推开,旋即被掩上。
“李渊罢职的消息刚从宫里传出来,东家可有嘱咐?是否要宣扬此事?”
我摇摇头,不想再揪着此事不放:“这件事情不必再有动作,让之前露过脸的也都沉寂段时间,省得再生事端。”
南风宴李渊目中无人伤我一事,是我命人大肆宣扬,近来也成了帝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不是这样,恐怕李渊的辞呈就算递上去,陛下也会置之不理。
但事已至此,总得告一段落。
我随手拨弄着窗台上的金盏菊,随口问道,“李渊的伤口用的什么药?”
“是二皇子赠的药。”
他的发有些白,但声音苍劲有力,“里面有大剂量的食盐。”
“食盐……”
我念叨着,嘴角忍不住上扬,“真狠吶。”
巷中那道身影在我眼里恍若幽灵,我垂眸问道:“对了李叔,皇长子府里可有什么消息?”
“皇长子刚入京,府邸缺人手,我听从东家安排,确实安插了几人进去。”
李叔沉吟片刻,接着道,“但近些日子确实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当真病了?”
李叔点点头:“属实日日煎药。”
“宋观棋和他可有联系?”
“暂时还没发现有这方面的苗头。”
李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过宋公子曾往江南递过几封信,江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递进了柳府。”
江南?
谢晚也是从江南返的京。
看来宋观棋和谢晚真的早就认识。
那他口中的谢晚早有心仪之人,此事确实为真。
我舒了一口气,就又听李叔开口道:“二皇子找了中间人传话,想邀闲兴居共谋夺嫡大事,对此东家有何考量?还有近日安岳阁不太平,有人盯得紧,却查不出是谁。”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幸亏东家与我约见总是在此处,那人该是还没发觉。”
因我女儿家的身份,不能时常出现在安岳阁那种繁杂的地方。
也为掩人耳目,我在这间茶馆的后院挖了一条地道,二者联通。
“无妨,我知道是谁。”
目光停在暗巷深处,最后我还是伸手将窗户掩上了,“二皇子提出的事不必理会,盯好李尚书家即可。”
从茶馆出来,日头有些热,连风都带着滚烫的气息,面纱有些黏在脸上,惹得人不痛快。
我索性找了个凉亭歇歇脚。
吃软怕硬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怎么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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