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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回到帝都之后,不仅祝女士没有找过她,白家的所有人除了白斯砚以外,她都没有见过,大家都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她不知道白斯砚在这中间充当了什么身份,是调停者,还是挑动者,但是他确确实实为她阻拦了来自他家庭那边的恶意。
蒋娇依放下酒杯,染着酒红色指甲的手指从包里拿了一支女士香烟。
她想递给宁露一支,但是被宁露拒绝了。
蒋娇依笑了两声:“别伤心,就白斯砚那样,祝阿姨就算把他迷晕了,他也能找俩人把一切搞砸。”
“现在忍着不发作,估计是憋着什么呢!”
宁露从来不认为有人能够逼迫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
说话间,蒋娇依又带着一阵笑意:“想什么呢?”
“在想帝都什么时候下雪。”
去年的冬天这里没下雪,那今年呢,和白斯砚一起看过一次雪,似乎也足够了。
蒋娇依一愣,下意识地往外看去,楼下的音乐声隐隐传来。
这座城市一幢幢高楼大厦挺立,灯火浮华,点缀着这个黑夜,空气中也充满了夏夜的疯狂,燥热。
这里的一切会让肾上腺素飙升,激情与狂欢都揉杂,人们停不下半分脚步。
几乎不会有人在这个夜晚想起冬日宁静的四九城。
“还早呢!”
聊了这么一会儿其实也差不多了,宁露起身告辞。
楼梯处,一男子满身酒味,连走路都是迈着虚步的,可见醉得厉害,宁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来人才缓缓抬起头。
宁露这才认出人是吴魏,他之前帮过自己,偶尔也能在聚会上看见他,俩人也算是点头之交。
宁露心里的惧意散去了一些,看着吴魏摔到地上,她犹豫着还是上前,小声询问:“你……没事儿吧?”
吴魏努力眨了眨眼,感觉自己眼前有两个人影,又使劲儿一晃脑袋,才看清面前只有一个人,而且再仔细一瞧,这人竟然是宁露。
四下看去,见自己坐在了过道上,他以为自己挡到宁露的路,只是现在腿软得厉害,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用手撑着地往旁边挪了挪。
也是这时,他手擦过地面,宁露看见了那地上的血迹。
她蹲下,想扶起吴魏,但是他太沉,自己穿的又是高跟鞋,有劲儿也不太能用上,宁露只能拿过自己的包,让吴魏将翻开掌心。
果然,他掌心上有两个小伤口,正冒着血。
吴魏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伤着的,家里公司出了事儿,他想求人解决,喝酒肯定少不了,跌跌撞撞地一路走,估计是在哪里碰着了。
灌了挺多瓶酒的,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借口出来,原本想着去卫生间的,但头晕得不行,就连自己现在在哪儿,他也不清楚了。
见人说不通,宁露从包里拿了创可贴,但吴魏坐在地上却一直乱动,没一会儿竟然哭了起来,嘴里还在嚷嚷着。
“没,没喝完酒,这回肯定不成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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