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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露按灭手机,放回到包里:“没什么好回的。”
其实她也是故意点旭绕的消息的,想看白斯砚的反应,但是他太过于平静,平静得有些让人难受,宁露吸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车上就那么安静着。
直到到了宁露给的位置,车缓缓停下,两人就那么静静坐在车里,窗外的风一股脑的灌进来,宁露的头发被吹起,在车内扬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是没有人先说话,白斯砚偏过眼,将她的一缕发丝放在指尖仔细碾磨,一股幽香缓缓侵入白斯砚的鼻腔。
半晌,白斯砚轻轻叹了一口气,先动了,他又是拿出一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打火机传来清脆的一声响,总算打破了车里有些窒息的宁静。
他突然咳了两声,挺轻,也许是刻意压制过的,还有些发闷,宁露转过头,手按上了他的手指,力道没多少,白斯砚一抬手就能轻易推开,但他没动,反而眉头稍稍挑起。
“你刚刚咳嗽了。”
她声音自然,其实听不出太多关心的感觉。
但是白斯砚的动作就那么停下了,他眼尾挑着:“你在关心我?”
知道关心他的话,那为什么刚才那么无所谓一句话不问。
这姑娘看起来潇洒得很,好像旭绕的游戏要更加吸引她,白斯砚莫名有些想笑,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想法,也感觉有些无聊。
“对啊!”
宁露抿了抿唇,认真和他讲了一些抽烟的坏处,这些白斯砚虽然早就了然于心了,但依旧耐心听着宁露慢慢说。
她的普通话听起来很温柔,而且意外的有一股南方姑娘柔情似水的感觉,即使就这么一板一眼地给你讲东西,也能让人听得舒服。
看到白斯砚双眼聚神,嘴角弯着认真听她说话的神情,宁露心中的燥气莫名就消了,倏然笑了起来。
“白斯砚,要是有人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她语气自然。
车里安静一瞬,又是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声,他低低笑了两声,舌尖点了点嘴唇。
“那就……试试。”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了,宁露转过眼神:“我先回去了,再晚点明天就起不来了。”
每天宁露光花费在交通上的时间就有好几个小时,为了不迟到和省钱,她都起得很早,扫一辆共享单车骑去最近的地铁口。
手才刚搭上车门,临开门前,宁露眼见车外突然走过一群醉醺醺的人,有几个手上还拿着酒瓶,流里流气地相互骂着,她心一缩。
这个地方,一家挨着一家,小小巷子挂着很多弯曲的电线,店门口多是堆积的杂物,平常遇上有车过都得捯饬半天。
灰旧笼罩在这里,聚集了很多刚来帝都没有多余钱租房子的人,凌晨几点还能听见喝酒的,吵架的,所以宁露一般晚上都不出门。
看着那伙人,宁露的手又从车门上放了下来,没转身直接开口:“等一下,我缓一会儿。”
几分钟后,隔着车窗等看到那帮人远远走出视线,宁露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准备再次和白斯砚告别,却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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