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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砚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关珩了。
可是时隔半年,他们的相处好像一点也没有变。
关珩的回答让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干的蠢事,他猜关珩肯定又是什么都知道了,否则,也不可能到医院来。
为什么他总在关珩面前暴露不成熟,因为一些听起来不怎么样的原因。
宁秋砚脸有点红:“我当时……”
“喉咙受伤就先不要说话了。”
关珩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温和地打断了他,还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走吗?明天再叫人送你过来复查。”
宁秋砚的喉咙是真的很痛,声音也哑得厉害,关珩这么一问,他当然乖乖点头。
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没问要去干什么。
关珩眸色深了些,抬手在宁秋砚头上摸了下,手没有马上拿开,还用拇指轻轻地摩挲了宁秋砚的额头。
那指腹微凉,动作是在表达满意,也是一种专属的安抚。
宁秋砚的眼眶立刻不受控制地热了,眼底泛起汹涌的湿意。
他赶紧转头看向窗外,不让关珩发现他的失态。
却在朦胧的水光中,通过玻璃的反光能看到他们并排而坐的影子。
两人近在咫尺。
关珩是那么的真实。
宁秋砚听见他对司机道:“走吧。”
车子在凌晨的溯京街头悄然行驶,路上他们没怎么说话。
行驶至熟悉的道路附近,宁秋砚发现关珩竟带他来到了他面试时住过的酒店。
司机去取了房卡,毕恭毕敬地带他们上电梯、抵达房间门口,再刷了卡。
关珩站在房门口,垂眸看着懵懂的宁秋砚。
宁秋砚的确有点懵了,他们不仅是进了同一家酒店,还来到了同一个房间。
他记得门牌号,而且不可能记错。
他抬头往里走,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房门正对着大片落地窗。
他一直走到了窗前,站在上次自己和关珩视频通话时站过的位置,看向外面繁华的城市灯光,看见高高的溯京铁塔。
两人还没说话,很快便有人打破这一室寂静。
敲门声后随着关珩的一声“进来”
,宁秋砚转回身,便看见侍应生打扮的人端着托盘进入了房间。
托盘中盖着餐罩。
侍应生来到圆桌旁才停下,半跪着放上托盘打开餐罩,端出装了红色液体的玻璃杯。
随后,他低着头退下,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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