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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越伸手将女儿的脸扭了过来,对上女儿略有些不服气的眸子。
他神情柔和,轻声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娘亲好吗?”
当日围堵他们的人已经被他杀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陶老,今夜他本还想向往常一样偷偷前往,以免妻子知道担忧,没想到却被女儿发现了。
巩雪白了她爹一眼。
笨蛋爹爹,她还不会说话呢。
寒冬过去,田埂上的积雪消融,东阳村的村民背着锄头上地春耕。
东阳村并不富裕,每家每户都靠着家的几亩地赖以生存,所以春耕是一年里最忙碌的时候,不拘是什么男人女人小孩,只要能跑能跳的,都到地里帮忙。
“你们听说了吗?村西那边来了一户新人家,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这有什么?来就来了呗。”
领着篮子撒种的大婶敷衍的应付着。
最先扯开话头的人是王婆,平时最爱说些家长理短的事,所以也就她消息最灵通,不过此时大家都在忙,也没功夫和她闲叙。
“来的可不是普通人,那女人长得跟天仙一样。”
有混不吝的小子听到了嘻嘻哈哈,“哦,有多好看?比村长的闺女还好看吗?”
王婆撇嘴,她是长脸,面颊也没多少肉,显得有些尖酸刻薄,“那可比不了,别说村长的闺女,我看皇帝的闺女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被王婆这样说,本来不感兴趣的人也好奇了起来,开玩笑道:“王婆说得我都想爬墙头去看看了。”
王婆连连摆手,“她男人随身带着把剑,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说不定还背着人命呢。”
安今等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村民们的关注,他们在周边考察了许久,还是决定定居在这里。
村子偏僻,民风淳朴,很多村民一辈子都没出过村,也不用担忧有朝廷和江湖上的人来打扰他们。
他们住在一座三间的青瓦房,院子用低矮的围墙围住。
村里能消磨时间娱乐的事物很少,巩越特意给安今从集市上带回来一把琴。
安今坐上院子里,指尖拨动琴弦,一阵悠扬悦耳的琴音响起。
女子柔顺的乌发被木簪挽起,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通身萦绕着幸福的宁静,温雅秀美。
男人顺着她的琴音,舞动长剑。
忽然里屋门槛处,探出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
望着爹娘琴剑和鸣的景象,巩雪的心里酸酸胀胀的。
现在的稀松平常的小事却都是前世的她梦寐以求的幸福。
其实现在她也已经很少再想起前世的事了,一些痛苦的记忆甚至已经模糊了。
不过她也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姚瑶,而是巩雪,有娘亲和爹爹的巩雪,也更加珍惜现在的一切。
她支着小腿坐下,笑着拍了拍小手,咿咿呀呀的叫着,给娘亲捧场。
安今很快也就发现了,眉眼弯了弯,“越哥,你看,小雪儿会爬了。”
巩越看到自己刚给女儿换的新衣被她爬的乌漆嘛黑,他神情一黑,收起剑,一把将地上的女儿捞起来。
巩雪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她爹。
这也不能怪她,她还是个小宝宝呢。
谁让他们又不带她玩。
巩越轻叹,捏了一把女儿肉嘟嘟的小脸。
算了,等会他再去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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