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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穷酸味
江雪担心受怕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终究是病了。
发着烧,躺在沈飞白书房里,正迷糊睡着,突然就被人从小床上拉起来。
“衣衫不整,跑到前院书房,你这是瞒着我哥哥偷人呢。”
沈碧玉讥言讽刺道。
“偷人?!”
哪怕给江雪十个胆子都不敢,哪怕不嫁给了侯府,既然成了亲,怎么可能敢背叛夫君。
江雪是看着自己爹娘互相扶持,互相信任,一路走来。
所以她比常人更加憧憬婚姻,哪怕再不喜欢,也不可能背叛。
所以小姑子这晴天霹雳的话语吓得江雪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直言道:“你污蔑人!”
语气虽直,声音却小。
沈碧玉鄙夷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唇口微张,喘着气,鼻息很重,站都站不稳,手扶着桌子的样子。
沈碧玉拿着帕子捂着口鼻道:“王妈妈,你去看是不是她染了什么疠疾,得了什么疠气疟疾。
再看看有没有偷情的证据。”
那王妈对着江雪身上一阵乱摸,江雪顿感羞辱,她好歹还是跟沈飞白拜过堂的夫人,正经的侯府夫人,正欲开口举止这老妈子的行为,偏偏话还没说出口,就是一顿猛咳嗽。
“夫人身上烫得很。
怕不是染了风寒。”
“什么风寒,看她咳得这副鬼模样,怕不是得了什么传染人的痨病,别不是乡下带来的脏病,臭病。
王妈你把小西门落梨院里屋子腾出来,给她住进去,侯爷老太太那里我会去说。”
“我没有脏病,臭病,我虽然住在乡间,比不上你侯府千金,但是我从小到大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脏了我会洗干净的。”
沈碧玉倚在门框上轻蔑一笑道:“洗?我们侯府衣服穿个一两次就丢了。
怪不得靠近你,就闻到一股穷酸味。”
江雪听到此恨不得急哭了,急着解释道:“我身上没有臭味的。”
也不怪江雪这么着急,江雪从小爱干净,又喜欢泡热水澡,家里没柴,自己能捡一天柴烧就为了烧水。
又喜欢各种香花,如栀子花、桂花,每年一开,就要摘回摆在屋里,就是为了让身上屋子染上花香。
“行了,行了别给我解释了。”
就这样江雪发着高烧,走路头重脚轻,软绵绵的,被人赶到西院屋子里,这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被推进门,她就听到锁门的声音,她急忙拍了拍门哑声道:“别锁门呀,不要把我关在里面。”
“小姐,吩咐了,怕夫人乱跑传给别人。”
“我没有得疫病,不要把我关起来,我没有生病,我也不会乱跑!
我要见侯爷!
!”
她嗓子哑了,喊得喉咙发痛,外面的老子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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