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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眼尾上扬,渐渐露出笑意:“你不会,真的是在吃醋吧?”
净夜脸色越发红了,他直接一倒,躺在了榻上,随后拿被子蒙住脸,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萧濯趴到他身侧,先是轻拍着他的肩膀,随即温声解释:“我的母亲是庶出,和巴彦的父亲是同母所生,只是他们姐弟两个命苦,早早便去了。
巴彦无父无母,在家中过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日子。
直到我后来立下了军功,得了先帝赏识,才总算把巴彦接出来,让他去军中历练。
在军中最起码是真刀真枪,总比那后宅里的阴诡强多了。
我与祖父一家不亲,与外祖一家更是不亲。
若这世上,还有什么我在乎的亲人,唯有巴彦了。”
净夜轻呵了一声:“既然你那般在乎,怎么不为你那表弟寻个妥帖的婚事?我听闻巴彦大人,早就过了弱冠之龄,府中却连一个妾室都没有。
王爷就不觉得奇怪吗?”
萧濯呆呆看着净夜,忍不住笑着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净夜气得脸鼓鼓的,他一拍床榻道:“摄政王那么聪明,怎么遇上自己的表弟就眼盲心瞎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萧濯怔了怔,拧眉道:“你今日若是不说,我倒是真没看出来。
改日,我去问问。
这几年,我不是没给他相看,只不过他那脾气大得很,提起娶妻之事,便十分不耐烦,我也未敢逼他。”
“呵……”
净夜极少有这般大的情绪波动,他气得胸口都疼,指着萧濯便道:“摄政王啊摄政王,平日里多么聪明霸道的一个人,这都能看不出来?他到了这个年纪还不娶妻,你都没想想是为什么?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喜欢男人?”
萧濯点头:“他确实知道。”
净夜直接翻了个白眼:“那就对了,他在等你。”
萧濯喟叹一声,对着净夜解释:“他喜不喜欢男人,我确实不知。
不过他少时,舅舅曾经给他定下过一门亲事。
后来舅舅舅娘都亡故了,他无人帮扶,在家中也不受外祖父看重,女方那边实在嫌弃,便找个理由退了婚。
巴彦为此伤心了许久,还是我接他到府上,安抚了个把月,他才终于想开。
所以他迟迟不娶妻,我也觉得是因为当年之事,他受伤太深的缘故。”
说到这里,萧濯去抓净夜的手,解释道:“所以啊,他未必就如你说的那样,说什么喜欢我。
他原本是喜欢女人的。
只是他一直没什么亲人,只把我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待我自然与待旁人不同。
今日,他待你可能有些失礼,你等我说说他,待他明白了你我的关系,定然会以礼相待的。”
净夜见萧濯还在为巴彦说话,语气越发酸了:“你我什么关系?我可不敢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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