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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肯定在每个计划中都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地要避开我。
但既讽刺又好笑的是,在他追踪我们的那段日子里,制定计划的人一直都是巴基。
所以理论上而言,泽莫真正了如指掌的那个人是巴基。
而当我开始掌握方向盘的时候,他就再也没办法做出任何令人惊艳的精准预测了。
换言之,轮到我当猎人了。
老实说,我做的还不错。
在一列从比利时开往德国柏林的火车上,我化装成一个推销员,大摇大摆出现在了那家伙面前。
泽莫买的是软卧车厢的票,而且一买就是四张,其他三张都是他用假身份买的,这样就不会有人在旅途中打扰他了。
很聪明,对不对?但我在开车前最后一刻想方设法补票住进了这间车厢。
关起门来,这方小天地就只剩下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他没有认出我,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发福还谢顶的推销员,戴着难看的无框眼镜,神经质地不停地用手帕擦汗,因为一路狂奔而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没过一会儿,列车就摇摇晃晃启程。
泽莫躺在上铺,打量了我一眼之后就翻过身背对着过道。
我靠坐在下铺,假装翻看杂志,打算等一等再动手。
我要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结果,机会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翻身从上铺跳了下来,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朝门口走过去,似乎是打算去洗手间。
我看出他的大衣口袋里装着什么硬邦邦的小册子,露出一个明显的方块形状。
我还看到了一个机会,他把后脑勺让给我的机会。
这个机会大概只有几秒钟,可谓转瞬即逝。
我没有多想,把一切交给直觉。
在泽莫抬起手准备拉开车厢门之前,我悄无声息地从床铺上站起来,一个箭步滑到他身后,然后动作流畅地把我之前妥善藏好的那把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面。
就像跳芭蕾,世界上最危险的芭蕾。
泽莫的身子立刻僵住。
显然,他对究竟是什么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脑袋心里十分清楚。
我低吼了一声“别动”
。
然而这家伙却像假话国国王一样,立刻作出与我的命令完全相反的动作。
他回身猛地朝我肘击。
如果我真想杀他,只要扣动扳机就能打烂他的脑袋。
但泽莫也许从我叫他别动这一点嗅出了我想留他狗命的真相,于是反击起来毫无顾忌。
我早料到了这一点,没有持枪的那只手当即抓住他撞过来的手肘一拉一卸,眨眼间,他那条胳膊就“喀拉”
一声从肩窝里错位出来,面条似的软软地耷拉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