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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你老娘又不是朝廷命官,你想害死你老娘吗?”
唐老娘嗔怪他。
然后又追忆一般的说:“我也只不过是想起你那个死老爹以前抱着还是小不点儿的你说,我们季惟啊以后是当大官的命,起初老娘我笑他痴心妄想,却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真还被死鬼言中了,好了,娘也只是瞎感慨罢了,走吧走吧,别误了时辰!”
唐老娘转过头抹掉眼角的泪花,故作嫌弃的说。
唐季惟说:“状元就算大官了?以后有得您看呢!”
说完,翻身上马,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而后对着站在大门口的便宜老娘说:“娘,去买几个奴仆吧,院子大了您现在也打扫不过来!”
“知道啦,你快走吧,迟了可是要命了!”
唐老娘挥挥手,催促他离开。
唐季惟跟着陆陆续续进了宫门的官员一起向朝堂走去,低着头也没有人上前搭话,估计大家都是要观望一下这位状元爷的品性,再决定要不要结交,这些招数唐季惟了如指掌,自然不会有失落感。
“公主,我们回去吧,被皇上知道您跑这里来了可是不高兴的。”
小丫鬟悄悄的趴在石柱上说。
阳成公主韩疏慧半蹲在地上,说:“你别大吵大闹的皇兄自然是不会发现!”
小丫鬟苦了一张脸,阳成公主一直生活在京外的封地,自是比不得教养家训颇佳的侯门贵女,可这也连累了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身上背负着太后让她看牢公主的使命,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小丫鬟看着公主站起来,立刻声音拔高兴奋的说。
韩疏慧拍拍衣裙,叉着腰说:“你声音小点才是,走,我们去看看二皇姐!”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立刻表示要去叫软轿。
“几步路,走过去就得了,那么麻烦作甚!”
韩疏慧从小丫鬟身边飘过。
小丫鬟立刻僵硬着脸庞跟上去,她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公主啊!
早朝一贯是冗长而枯燥的,但是众人又要保持高度警惕,对于这些在官场摸爬滚打的人来说,不时的就有人在后面放冷箭捅刀子,在别人奏报的时候也需要倾听揣摩,不然皇上那双眼睛像是总盯在你脑门上似的,这种感觉很心惊很不好。
“启奏皇上,江天一的案子刑部已经查明,只是赃物至今下落不明!”
刑部尚书奏报。
韩缜并不在意这批赃物,但是为了打击贪赃枉法,必须以儆效尤,正色的说:“哪位爱卿愿意帮刑部破获赃物?朕重赏!”
宣平公站出来,恭敬的弯腰说:“江天一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赃物确实是关键的一环,江天一至今翻供就因为没有找到这批赃物,臣看来,此重担非新科状元唐季惟莫属!”
唐季惟低头看地板,被点到名颇感意外的抬头,却正对上韩缜的眼睛,立刻站出来,拱手说:“臣资历尚浅,恐辜负圣望,还请诸位大人另推其人!”
李徽礼立刻站出来,拱手道:“状元爷才思敏捷,定能胜任,谦虚太甚反而成了骄傲,臣相信唐大人很乐意为皇上分忧!”
朝堂上立刻出现了不怀好意的轻笑,连丞相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唐季惟对于李徽礼的反应很是无力,这并不是什么一争高下的好时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失了身份也只是为自己挖掘坟墓而已。
太师老神在在的一旁眯着,韩缜突然点到他,老太师还一副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摸着胡须想了片刻,说:“既然大家都看好状元爷,那他想必就一定有过人之处,年轻人嘛,给他个机会练练也好!”
众人是本着看笑话的原则的,不想被老太师轻描淡语了几笔,若是唐季惟辜负众望在太师这里,那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初出茅庐的青涩而已,李徽礼略微恼怒,一个重击打在唐季惟身上,却被人化作绵力,难免有些懊恼。
“看来众位爱卿都对唐季惟抱有厚望,那朕就不拂了众位提拔后辈之心了,唐季惟,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办,别辜负朕和爱卿们的期望啊!”
韩缜说着,眼底却寒冷一片,不见丝毫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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