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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眉飞色舞地看向了岁崇,与他分享自己儿时的趣事:“我小时候老是不长记性,每次遇到这种机关都会上当,我娘为了让我长记忆,竟偷偷将训练机关中的面粉换成了毒花粉,那毒虽然不重,却让我的脸肿了半月,跟猪头似的,不光自己受罪,还人见人笑,尤其是我三哥,每次都喊我猪小妹,喊的我又生气又憋屈,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岁崇并不觉得她聒噪,反而很耐心地聆听着,并无意识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她的童年:家教虽严苛,但合家欢乐,辛福美满。
后来怎么就走到了想要在林间自缢、自我了断的地步呢?仅仅是因为不想嫁给九皇子么?
岁崇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九皇子只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实原因另有其人。
虽说这并不关自己的事,又是她的私事,但岁崇却不受控制地开了口:“那个背叛了你父兄的卖国贼,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邱意婉怔住了,半是诧异半是愤恨。
她没有想到,他即便是失忆了,却还依旧是如此的明察秋毫,可她并不想提起那个卖国贼,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内心就开始翻江倒海,怒恨并存。
他是邱家收养的一条白眼狼!
邱意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与我而言,轻如鸿毛。”
这意思是不重要,可微表情和呼吸节奏却瞒不过岁崇的眼睛和耳朵。
重要极了。
起码曾经是的。
正因交付过极度的信任,所以才会因背叛而遍体麟伤,更何况,那人害死的还是她的父兄,所以才会给她的人生带来了致命打击。
若不是她夫君出现的及时,她可能早就命丧孤林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岁崇的内心莫名烦躁了起来,却并未表露,也没资格表露,继续言归正传:“这个新娘该怎么办?”
邱意婉也不想再继续提及旧事:“他们将这片幻境分做了四个区域,一个区域一位新娘,无论我们在这里打斗的多么激烈,另外三位新娘都没有前来帮助,绝非是因为她们三个听不见,新娘的听力极佳,起码比我强,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咱们在屋顶上的对话。”
岁崇看向了那位面色苍白到诡异的新娘:“说明她们四位在守护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出现的时间和方位并不明确,只知是子时内会在这个幻境中的任意一个位置随机出现。”
邱意婉:“所以新娘们才不敢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包括咱们面前的这个新娘,纵使被咱们俩一路追杀,也只在西南的区域内绕圈奔逃,以免她那个东西会在她所负责的范围内忽然降落。”
岁崇继续分析道:“今日是每月一次的阵眼维护日,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从核心阵眼通往各个幻境的通道就会开放一次,清道夫们守护着的,应当就是这个通往核心阵眼的入口。”
邱意婉点头:“一旦入口打开,剩余的新娘们一定都会倾巢出动前去守护,到时就更不好对付了。”
岁崇抬眸辨别了一下方位,同时仔细聆听着新娘们的脚步:“这里距离东南区域的新娘更近,先去解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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