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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庭逸听了变了脸色,皱眉道:“居然还住到咱府里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
老夫人苦笑道:“她怎么好意思往你跟前凑?不过在府里晃荡晃荡混个脸熟,还跟我请过安呢。
我是不想你心里不痛快才没有提。
如今你既决定要娶别人家的姑娘,她自然会知难而退的。”
“但愿吧!”
舒庭逸道,“反正就算没有修容,我也不会娶她。”
说完,辞别了老夫人,直奔余氏的院子而来。
彼时余氏正同外甥女儿蒋碧兰在一处说悄悄话,忽听得舒庭逸来了,立即喜笑颜开,对蒋碧兰道:“我就说嘛,只要你在我这里住着,不愁见不到人。”
蒋碧兰颇有些羞涩,扭捏道:“我还是怕,万一舒将军误会我……”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余氏冷笑道,“他再蛮横,还不许外甥女儿来探望姨妈?”
说到此,便挺了挺腰身,命人让舒庭逸进来。
舒庭逸脚步生风地进来,先给余氏见了礼,见那蒋碧兰并未在眼前,只屏风后面黑影闪动,便知她在后面偷听。
遂开门见山道:“母亲,儿子要成亲了,定了东山李氏修容,特来恭喜母亲,终于要当婆母了。”
“什么?”
余氏“蹭”
一下站起来,诧异道,“你要成亲?哪个给你订的亲?我这做母亲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
舒庭逸皮笑肉不笑道:“母亲体弱,还要操劳府中杂事,儿子实在不忍心再劳烦母亲,遂请祖母做主,把亲事给定了。
当然,因时间紧迫,儿子已同对方议妥,婚事一切从简,所以母亲就更不需操劳什么,只管等着喝媳妇的敬茶吧!”
说完,又行了一礼,就要退出。
余氏气得浑身哆嗦,怒喝道:“你给我回来!”
说完,三两步来到舒庭逸近前,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你凭什么私自做主?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舒庭逸沉下脸,冷冷道:“母亲糊涂了吧?我方才明明说过是请示过祖母的,这怎么能叫私自做主?难道在母亲的眼里,祖母当不起这个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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