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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记得将公主的尸首带回来,好生安葬好。”
容谨瞧见容恒对此消息一点儿也不意外,似是明白了什么。
“是。”
那小兵便急匆匆地退了回去。
“朕要去瞧瞧尚清的伤势,先退了,你们…自便。”
一柱香过后,两人退出了御书房,“听到容茯的消息,你不感到奇怪?”
容恒望向茗九,问道。
“看到你这神情,便不奇怪了。
长公主做事有分寸,定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她不适合待在这儿,外头似乎更适合于她。
至于那个消息……半真半假,多半是以此来迷惑大臣们的眼睛。”
闻言,容恒笑道,“不错。
她却是中了箭,不过并未刺中要害,买通了军中大夫一块撒的谎。
留在这儿她迟早会成为和亲的物件,倒不如在外边快活得多!”
茗九犹豫了片刻,问道,“我想到狱牢里探望一下楚大哥,可行?”
“…那好,侍卫在他府中搜到了些东西,需要本王前去查看,你一个人前去定要小心些。”
“嗯。”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楚昱背对着牢门,抬眼望向上方的小窗,一声叹气,“快要下雪了…”
听到后方传来动静,他倒也不着急,似是预料到茗九会来找他,便面若泰然地请他一坐。
茗九欲要张口,却被他率先打断,“如今你能来这儿探望我,可是想问问关于我的事?”
见他点头示意,楚昱望向窗外,似是在想一件久远之事……
那时,司徒颖还不是宰相,只是个书人,上不了什么台面,但他立志要出人头地,便总喜欢到京城中去。
而他的生母殷丽娘,在早年间便嫁于他,见司徒颖整日都在奔波一年也见不到几面,但她也不怨,毕竟司徒颖那时待她还是不错的。
大致三年过后,她便有了害喜之状,那时她又惊又喜,想紧快将这事相告于司徒颖,可已有一月未见着他,殷丽娘便第一次赶赴京城,这一路是如此的坎坷,可她却因即将见到司徒颖而欢喜。
经过多方打听,她如愿见到了那个人,他还是他,可身上的衣裳配饰却不是她亲手缝制的那几件,更何况,此刻他身旁还站着一名女子,一瞧便是官家小姐。
后来,她才知晓真相。
原来,司徒颖傍上了那官家小姐,这三年来的奔波皆是为了她。
官家小姐对他很是满意,问他可有家室?他毅然决然地答了一个“否”
字,而今日,正是俩人一同去试婚服之日。
殷丽娘站在角落处,远远地瞅着满面喜颜的司徒颖,心里不禁有些憋闷也心而不上气来。
她跟了俩人一路,直至府前,望了许久,殷丽娘才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那晚的蜡烛点了一夜…
两个月后司徒是回来了,同往日不同,他带了一封和离书,瞧见那 封书的一刻,殷丽娘并未哭泣,只是接了过去,望了许久。
她没读过多少书,甚至她认识的那些字都是司徒颖亲手教她的。
而如今,无需司徒颖为她解释这字,她率先脱口出,“好!”
司徒颖一怔,殷丽娘笑道,“这字……你当初教过我……我记得。”
是了,教过,却没想成第一回让殷丽娘识的字却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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