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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顿了顿,他发了一条语音,说,“哥,我很想你。”
这天晚上的最后一条信息像是启动了夏鹿生身上的特殊按钮,得不到周渡野的回应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发过去的信息也越来越……黏糊。
除了每天早晚的问好,会告诉周渡野,他好想他,想听他的声音,想见他。
越得不到周渡野的消息,焦虑和爱意像靶向药物,在胸口晕散,然后疯长。
树眼是在一个月以后返校的。
这天是个下着阴雨的周六夜晚,夏鹿生在快餐店的零工结束后,打着伞一路跑回学校,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一心急着回宿舍冲个热水澡。
结果刚出了四楼的楼梯,就看到一个戴着黑帽子的人在撬他们宿舍的锁。
一定不是薛晃,这人到了周六日就会去地下酒吧唱歌,夏城人开的,夏鹿生不知道他唱歌怎么样,也没去那个地方看过,据薛晃所说他还有粉丝。
夏鹿生重重地咳嗽几声,见那个人还在撬,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已经到达某种忘我的境界,他觉得纳闷,只好大声道,“你是谁?”
那人这才停手,摘了帽子,红着脸朝着夏鹿生说,“你就是小夏吧,薛晃那个狗腿子,让我回来取东西,没给我钥匙……”
“……”
夏鹿生哭笑不得地说:“树眼?知道有人来了你还继续,不怕我喊保安啊。”
树眼慌乱地道,“我还差一点就把门打开了呀。”
夏鹿生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泄了口气说,“你可以让薛晃给我来个电话。
别撬门啊,走廊有监控的。”
树眼摆摆手,翻了个白眼,“可算了,他那热闹的很,听不见手机铃,给他打也白搭。”
她瞪了夏鹿生一眼,“你快给我开门。”
夏鹿生见她急得不行了,点头,说,“行。”
树眼风风火火的,拿了东西,顺走了夏鹿生的伞,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改天还你,先走了。”
空荡荡的楼层都是她的回音。
周一早读,夏鹿生刚进教室就看到两颗亮眼的脑袋,粉的和绿的,他走进座位,实在是有些无奈了,“你们这头……又是干什么啊。”
薛晃补着作业,头也没抬说,“树眼逼我的,我不喜欢绿色,昨天晚上趁我睡着给我染的。
“他恨恨地说,“还把我扒光了丢在包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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