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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袖慢悠悠地把枯树枝塞到土灶里,笑道:“这有什么,有一次我们去原始森林搜集土壤,和大部队断了联系,就是这么过的。”
苍生道:“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地质勘探呀,”
罗袖笑道,“不过一个优秀的地质勘探者,谁还不会些荒野求生的手段了。”
苍生拢了拢并不存在的衣裳,说道:“好吧,好吧。
主人,您杀鸡真叫个利落。”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平旦几个抱着大大小小的干柴枝过来了,一个个将罗袖围住,瞬间没功夫逗弄小系统了。
水烧开后,罗袖把野鸡提过来扒鸡毛,内脏也处理干净之后,就塞了几个大丫二丫找到的野果子,然后包上宽大的树叶子,抹上平旦用溪水和的泥,埋到了土灶里红彤彤的柴火中。
等着叫花鸡焖熟的功夫,罗袖带几个孩子去摘了些春蘑,重新烧一陶盆水,彻底把陶盆洗了洗,在旁边又挖一个土灶煮蘑菇野菜汤。
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有一阵又一阵浓郁的香味向四周荡开。
隔着一片小树林正在吭哧吭哧挖窑的小子们闻到香味,一个个直咽口水。
许槐道:“这是做的什么好吃的?我们去看看。”
张平看了看才刚挖出只容一人站立的窑口,说道:“继续挖吧,别惹恼了秀姑姑,再不教我们烧陶了。”
“她能会什么?”
许槐撇撇嘴,看向张平,道:“平子,你这么着急学烧陶手艺?”
张平微微地点了下头。
许振道:“是不是你后爹又看你顺眼了?”
张平是跟着他娘改嫁到罗家洼的,来之前,张家那边的族人坚持要求他不改姓才能跟着母亲到罗家洼生活。
母亲嫁的罗叔是个好人,母亲给他吃弟弟妹妹和罗叔女儿一样的东西,他从不说什么,但耐不住继奶奶和罗大伯娘、罗三婶看不惯他,吃的稍微多一点,她们就会拉着脸,含沙射影打鸡骂狗地讥讽母亲。
这两年他长大了,尤其明显,可能是担心还要帮他盖房子娶媳妇,罗奶奶已经好几次问他张家那边他的地有没有留着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家里的确有十几亩地几间大屋,但如果父亲的兄弟会善待他,母亲怎么可能把他带到别人家寄人篱下?明知道回去也找不到好,在有能力之前,张平是不会回去的,他前两天就在打算去县里当个学徒什么的。
既然现在秀姑姑说她会烧陶,那他何不看看呢?如此一来,也不用离开让母亲日夜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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