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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庶出,但喜好读书,为人清正,才二十岁,已经是秀才了呢。”
薛王氏推销道。
“二十岁?怎么还没成亲。”
“浩哥,看你这话说的,人家二十没成亲就奇怪啦,二弟不也单着。”
薛王氏的打趣道,“这好夫婿的人选有限,下手慢了可就没了,二妹孤身一人……”
“我知你的意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妹既然是我们妹妹,长兄如父,婚事自然由我做主。
话虽这么说,可也不能枉顾二妹的意愿,这和外面事情有牵扯呢,你在内宅不要轻易许诺任何人。”
说道外面的事情薛王氏就沉默了,她上半辈子天真近乎糊涂,后来被薛逊点醒,才干也只在内宅上,薛逊的内宅有什么?没有妾室争宠,管事都是筛过几遍才调过去的,尤其是薛王氏连着搞砸几回之后。
按部就班的生活,没有半点儿波澜。
“嗯,若无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来的时候碰见大妹妹,她刚送几位夫人离开,恐正要来向你禀报呢。”
薛王氏笑道。
“嗯,晚上回来看你和蟠儿。”
薛王氏这才真正高兴起来,道:“蟠儿也想爹爹了呢。”
薛王氏走的时候,那个提食盒的丫鬟也袅袅婷婷得从薛逊面前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薛王氏走后不久,朱清果然过来了。
朱清原属银霜麾下,嫁给铁兴霸之后,为了避嫌,薛逊就把她迁出来,放在明面上,替薛王氏处理夫人外交。
安顿在南昌,开始正常夫人外交之后,薛逊才发现薛王氏耳根子软,总被人套话的毛病,被坑了几次,薛逊再不敢放任。
现在才几个月,阻拦她见外人,相当于放弃她,薛逊不忍。
只希望耳提面命之后薛王氏有所改进吧。
只是现在薛逊都不敢和她说外面的事情了。
薛王氏走后不久,朱清果然来了。
朱清既然嫁人,薛逊十分注意避嫌。
门窗大开,两人分宾主落座,薛逊问道:“宴会可有疏漏?”
“没有,一切正常,大哥不必担心。”
“那就好。”
薛逊点头,问道:“刚刚夫人来说,宜春知府夫人想为他的次子求娶二妹,这事你知道吗?男方可适合?二妹怎么看?”
朱清脸色微变,她不知道,宴会上她一直都在,没让薛王氏被任何人套话,怎么就送人这眨眼的功夫就让人钻了空子,还谈起卷碧的婚事。
“大哥,这宜春知府次子乃是庶出,身为知府之子也蹉跎到二十才中秀才。
在宜春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偏爱柔弱女子,这些年收拢卖身葬父、英雄救美的美人不知多少,先前逃难的时候,有漂亮女儿的人家都知道,只要卖身葬父,就能引来知府家的二公子慷慨解囊。”
朱清深怕薛逊为了拉拢本地士人,把卷碧嫁给这样的浪荡子。
这宜春知府次子,贪花好色又自视甚高,这些年收拢美人无数,当地都编成段子说他荒唐,可再荒唐他从未动过娶这些女子做正妻的念头,说亲也只往高门里说。
这些缺点在男人看来自然无妨,尊重正妻就是,可真疼女儿的谁肯,卷碧可没有疼爱她的父母为她做主。
她和卷碧能被收为义妹,一是酬功,二是联姻,朱清为卷碧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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