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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是自家人,说好的称呼我姐夫就是。”
薛逊老调重弹,他知道再怎么说铁兴霸也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
果然,铁兴霸如同没听到一般,话题又转开了。
“大哥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就不要卖关子啦。”
“我们从杭州过,取道长江,去往南昌如何?”
薛逊笑道。
“是个好地方。”
牛先生点头道。
“主子之前不是说过,我们要往梧州去吗?若真定了,二爷海船在此,单左大军忙着收拾战局,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
马先生反问道,只差明说薛逊目标摇摆不定,哪儿都想去掺和一脚。
像这样一路走,一路留有据点,又一路不停放弃,还是做生意建铺子的做法,马先生有些失望,他盼着辅佐的能事以为明君,再不济是一位枭雄,如今薛逊还是商人的思维,让他如何安心。
薛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心中有个想法,正要与诸位共商。”
薛逊派人换上浓茶,又让铁血安排守卫,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
把我党敌后武装根据地、地下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敌后武装队的布置改头换面讲给众人听,他不是什么滴水不漏的人,说话间难免带出一定会如此的自信,好似世事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来发展。
牛马二位先生何等敏锐,抓住他言语含糊的地方逼问,假设种种意料不到的情况,薛逊好到接受了几十年的熏陶教训,小故事听了不知多少,赶紧拿出来搪塞。
最好演变成大家合伙找茬,对薛逊描述中的前景集体挑刺,直把薛逊问得满头大汗,自认紧守牙关,也不知被敏锐的众人套出了多少“真相”
。
盘问过后,马先生起身道:“既然主子胸有成竹,属下等誓死追随!”
“属下等誓死追随!”
众人起身抱拳附和。
“啊?哦。”
只有薛逊一头雾水,刚刚不是群起而攻之,都反对他这种到处跑不定下来的风格吗?怎么突然又“誓死追随”
?
薛越看着他大哥一脸茫然,心中感叹,这就是天生的人主之相了,把什么都想清楚了,这套战略在他脑中定然推演过千百遍,才能如此详尽,把什么疏漏都想到了。
在自己的脑海中构建一个新世界,这是何等厉害。
坐在这里的诸人不说才高八斗,但都不是笨蛋,他们竭尽全力的挑刺都没能拦住薛逊,至少这些想法在理论上没问题。
而且听薛逊的话音,很多都是实际操作过后才能有的结论,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薛逊已经有了所谓的“根据地”
,实践过了。
薛越心中感佩,心想,多亏自己没有妄做小人。
原先在码头的时候还以为薛逊觊觎他的船队,有意邀他上船给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薛逊定无此意,他的重心还在这片土地上。
不管薛越游历多少国家,赚得多少金银,但他最爱的还是这篇土地,他的审美、情趣、思想都深深的烙上了中原人的印记,把故土看得比什么都重,做梦都想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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