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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心里赞同薛逊所说,王蕴还是十分矜持,问道:“薛先生心中说有办法拿让瓜州的税收提高一倍,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薛逊自信带头。
“想必这样的妙法不能轻易传授。”
王蕴心里也有数,若是能明说,何必深更半夜秘密相会。
“佛祖的经文还值斗金沙呢,何况这能带来真金白银的法子。
大人也不必忧虑,薛逊仅仅是想过瓜州而已。”
薛逊看王蕴皱眉,直截了当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为过瓜州?”
王蕴难以置信,他们瓜州名义上说了岁末年初封锁江面,可终归封锁不了多久了,最多不过一两个月肯定要同行,运河、长江的水运,不是他们卡得了的,何必拿这样的好法子来换?
“王大人以为薛逊为何拖家带口连年都不过了?”
“流民冲击金陵城……”
“不过流民,还不至于让人吓得丢了祖宅基业。”
薛逊苦笑一声,“那些流民是冲着薛家去的。
金陵驻军被调开,有人在流民中煽风点火,城中一片混乱,还有组织严明的人直冲薛家老宅,若不是有一个家底,薛家就此淹没,血脉不存。”
“难道,难道是……”
王蕴心中有了一个恐怕的猜想。
“是,正是太子所为。”
薛逊怒道:“一介草民,倒让太子拿金陵城的百姓陪葬,拿龙兴之地的气运做赌,薛逊何其有幸!”
“堂堂太子!
堂堂太子!”
王蕴也气不打一出来,消息还没有传开,王蕴哪里知道一国太子居然如此不知轻重,不过一个商人,便是明目张胆的杀了,朝野议论纷纷又如何,人是不能复生,气也出了事也办了,何必行此鬼蜮伎俩。
当然,薛逊本没有错,自然不该枉杀,就是那王蕴心里有什么念头,也仅是想想而已。
就算太子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进言这样的计策,有失光明。
王蕴只是气太子没有与野心相配的能力。
“王大人现在知道薛逊这是在逃命了吧?”
薛逊苦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还是王大人知我,所以,我不打算在王土混了。”
“你要出海?”
王蕴哑然,得罪了太子,又拒不领封得罪陛下,这片土地上的确没有活路了,只是故土难离,落叶归根,真的能下这样的决心吗?
“薛先生也太过骄傲了,若是领了陛下的旨意,而今我也该行礼,称一声侯爷了。”
“骄傲?”
薛逊反问,“王大人误会了,保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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